「隊長大人,我沒醉。」江逾白擺擺手,「我想送給你一個禮物。」
「或者說……」
江逾白貼近江瑤情的耳側:「你母親讓我交給你的禮物。」
『嗡』一聲,江瑤情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江逾白的話了。
「其實那天,我也有很多話瞞著沒有跟你說。」
江逾白今天喝這麼多酒,無非也是為了酒壯人膽罷了。
江逾白喉結微動,將手裡的膠囊放進江瑤情手裡,絮絮叨叨的將那天沒講完的故事同江瑤情說了個遍。
看著手裡的膠囊,江瑤情鼻尖一酸,這是他母親的東西。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伯母說,等你願意表明身份的時候,讓我把這個膠囊給你。」
江逾白笑著,眼淚也落了下來。
——
下午五點,白十鳶是第一個醒的。
昨天鬧騰壞了,臨池柳一個勁兒的咳嗽,吐了不少血出來,鼻腔也是一股充血味兒,用手抹了一把,全是黏膩的血。
「小路,幫我拿一下準備好的戲服。」臨池柳看不見了,身子沒有力氣,說出口的話虛虛軟軟的,如果不是路星野屏住呼吸在聽,恐怕都聽不清臨池柳在說些什麼。
路星野愣了一下,爬到旁邊幫臨池柳將衣服疊好,交到臨池柳手裡:「你的發冠……」
「一會兒我自己戴就好了。」
臨池柳算著日子。
他還剩兩天時間。
路星野沉默著坐在臨池柳旁邊,打量著這間兩人一起住了很久的屋子。
臨池柳住進來後,這間小屋子被兩人好好改造了一番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兩人一人有一個桌子,臨池柳喜歡戲曲,桌子上有很多劇本,還有不少是隊裡的小夥伴從外面帶回來的。
他一有閒暇時間,就會坐在桌子面前做髮簪,繡花,做一些精細活兒。還給路星野送了一枚很好看的月梳,說以後有了心愛之人,可以贈梳表達愛意。
而路星野的桌子則簡單的多,除了隊友給自己送來的東西,就擺著幾個放著模型和手辦的架子。
眼眶生澀,路星野伸手,幫臨池柳捋了捋戲服上的褶皺:「我來幫你穿吧。」
……
奇諾醒的時候,飯已經做好了。
臨池柳坐得端正,但儼然已經失去視覺。路星野情緒也不太對,拿了幾瓶熱好的牛奶,靜靜坐在桌邊。
飯是白十鳶做的。
奇諾沒有出聲,靜靜上前給白十鳶打下手。
不過一會兒,江瑤情和江逾白也醒了。
「小池今天很美。」江瑤情注意到了不太妙的氛圍,開口誇讚道,「想不想給我們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