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起了身,抱著蘇憫。
蘇憫只看到視野里一片銀白色蔓延,那是雲鶴彎腰低頭時垂落的銀髮,髮絲落在他頸側,帶來一陣癢意。
然而顧不上了。
窗外微風輕拂,吹動樹葉帶來連綿不絕的娑娑聲,偶爾風吹進來,吹起祭司銀白色的長髮,空氣里還有蘇憫身上掉下來的毛茸茸飛舞。
蘇憫無力的用手指抓住雲鶴胸前的衣裳,每每要到他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就會被短暫鬆開,他用力吸入的新鮮空氣,在下一秒又被男人帶往窒息的深淵。
儘管外表差距大的很,可蘇憫依然察覺到兩人相似的,或者說一樣的靈魂。
蘇憫能感覺到滾燙的溫度在自己身體遊走,點燃一朵朵火焰,火焰透過膚肉鑽進他骨血里,燒的他無力抵抗。
可憐的小貓咪被祭司弄的喵喵叫。
祭司唯獨在這個時候不會聽蘇憫的話,聽見他哭鬧求饒也不會哄他,而是用高超的擼貓手法,讓蘇憫自發的鑽入懷中。
非但如此,祭司抱住蘇憫,還要臉色無奈的低聲笑嘆一句:「憫憫別急,真是個貪心的孩子。」
蘇憫意識混沌,只能隱隱約約的覺得,祭司怎麼這麼壞...
於是等雲鶴狩獵回來,看到的就是又變回了小貓形態的蘇憫端正的坐在床上,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看到他回來也一動不動,靠近時還哈氣。
意思很明顯:我生氣了。
蘇憫生氣的後果就是雲鶴用各種各樣好吃的和每天三個不同的玩具哄了好幾天,才把他給哄好。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在逐漸變虛弱,蘇憫能維持獸型的時間在逐漸變少。
到後來,蘇憫乾脆是一天才能變回獸型那麼一小會。
雲鶴抱著人型的蘇憫,放在自己腿上,夾著一塊肉往蘇憫嘴裡送。
蘇憫食量也下降的很明顯,並沒有吃多少。
「憫憫,部落里的人從集市回來了。」
蘇憫還維持著貓咪的習慣,略微睜大了眼睛,歪著頭:「這麼快!」
雲鶴摸了摸蘇憫的頭,替他擦了擦嘴,才回道:「明天,他們會上山來,有人受傷了,需要我的治療。」
「哦。」蘇憫這時候倒是聰明了一點,不動聲色。
他決定,第二天直接裝病,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雲鶴似乎也並不想他出門見人,聽見蘇憫靠在他懷裡說自己還困,還要睡,也沒勉強,端著東西到房間餵蘇憫吃了,才準備迎接回歸的部落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