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不敢動彈,自從他身死,從來沒有人這樣親密的靠近他,那些自願臣服於他的下屬,見了他全是懼怕無比,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能嗅到面前小鬼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氣,濃郁無比,能感覺到小鬼指腹的柔軟觸感,能看到小鬼衣袍滑落後露出的圓潤白皙肩頭。
種種,對他似乎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朱鶴喉嚨一緊,帶著好奇與愉悅,兩隻手緩緩掐住了蘇憫的腰——同他想像中一般細。
「不痛。你叫什麼?」他聲音低啞,閉上了眼睛,任憑蘇憫手指划過他眉頭,又摸上他的眼皮,再滑到鼻尖。
「我叫蘇憫。」朱鶴雖然氣勢有些嚇人,但對他很溫柔,蘇憫沒再怕他。
或許是因為朱鶴身上帶著青銅劍的本源之力,又或者他神秘卻溫柔的氣息讓蘇憫著迷,他不假思索的卸下了自己的防備,甚至還要理直氣壯的同朱鶴抱怨:「你剛剛太嚴肅,嚇到我了知道嗎?還有你的手指,太冰了,我也不喜歡。」
他喜歡暖暖的那種感覺,譬如說何棲那樣,或者是吸取陽氣的時候那樣。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嬌氣無比,朱鶴抱著蘇憫的腰,讓他慢慢坐在自己腿上,輕笑著回答:「我叫你憫憫好嗎?那我應該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他很樂意同小鬼玩這樣的把戲。
蘇憫察覺到他的縱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小聲的說:「你說一句抱歉,我就原諒你。」
朱鶴很認真,用秘法將自己身體的溫度提高了些許,再輕輕的用手指勾起蘇憫的下巴,目光相對,他說的認真又嚴肅:「抱歉憫憫,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不忘釋放自己的鬼力環繞在蘇憫周圍,這讓從來都是可憐兮兮的吸取那一丁點陰氣的蘇憫一下子仿佛就泡在了溫泉之中,溫暖舒適,甚至不需要他主動吸收,這些極陰之氣就主動往他身體裡跑。
蘇憫更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的回答:「我...我原諒你。這是什麼地方了?」他立馬轉移話題。
「這是酆都地界長鶴山中我的洞府。」
蘇憫聽都沒聽過這地方,腦袋轉了轉,發現洞府牆上都貼著紅紙,點著紅蠟燭,還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紅木家具,看著有些奇異,但又分外和諧。
「這離京城多遠呀?你的洞府真大,你要娶妻了嗎?」蘇憫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朱鶴聽著這些問題,眉頭越皺越緊,他抱著蘇憫一個個回答;「離京城大約幾千里遠,洞府是很大,你喜歡就好,我等會帶你去看看。我不娶妻,憫憫怎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