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後被嬌養著,每日疼愛著,早已不再青澀,他變得成熟,一舉一動皆帶風情。
像是熟透了的櫻桃,掛著晶瑩的露水。
雲棲本就是眾人要打好關係的對象,此刻更是無數的男人蜂擁向他擠來,雲棲護著蘇憫,可也擋不住男人們朝蘇憫投射的目光。
他皺著眉頭,攬著蘇憫擠出人群,將他好好安置在一個房間內,吩咐了人好好照顧他,才獨自離去,應付那些老油條。
蘇憫在房間的沙發上昏昏欲睡,中途雲棲回來找他跳了支舞,他回到房間就覺得疲累,宴會持續的很晚,等雲棲回來找蘇憫時,蘇憫已經睡過去了。
於是在全場人的注視下,雲棲一臉寵溺的抱著蘇憫上了車,回了家。
幾個商業合作夥伴介紹了一個醫院,私立的,但醫生都是從西洋留學回來的,醫院裡的器械也先進。
蘇憫越發嗜睡,連帶著精力不濟,雲棲帶著他去檢查。
雲棲看人看的很緊,那是他心裡的害怕在作祟。
失事的火車上一直沒找到雲鶴的屍體,他不由得懷疑雲鶴根本沒死,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蘇憫就又被搶走了,怕雲鶴找到他們的蹤跡,他連婚禮都不敢辦,每次陪著蘇憫出門,也必定要儘可能的隱藏蹤跡。
雲棲看的再如何緊,檢查室他也是進不去的。
蘇憫穿著白色襯衫,疊穿著一件毛衣,外頭再穿著一件大衣,穿的雖多,然而他細瘦,看來並不臃腫,反倒有幾分瀟灑。
醫生給他檢查來檢查去,也沒檢查出什麼東西,唯一的異樣,便是蘇憫腦子裡有個東西,不確定是不是瘤子。
蘇憫靠在雲棲懷裡,迷迷糊糊,也沒聽清醫生說了什麼,只知道雲棲要求每周都要來一次醫院做檢查。
蘇憫不喜歡醫院,一股太重的消毒水味,嗆的他嗓子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醫院裡,一直有人盯著他。
他不想去,可雲棲在所有事上都能妥協,唯有在事關蘇憫健康這塊上妥協不了,不管蘇憫是撒嬌哭鬧,還是勾引魅惑,統統不管用。
甚至怕一周一次檢查不夠,雲棲還想帶著人每天檢查,好懸醫生說器械照射多了會對身體有影響,他才停止這個瘋狂的想法。
醫生開了些藥,無非是補精血補身體的,苦的很,蘇憫不愛吃,雲棲就先含到自己嘴裡,再捏著蘇憫嘴巴,把藥渡進去。
可雲棲終歸還要忙生意,不可能每次都有空陪蘇憫去醫院,於是在一個早春的周日,蘇憫穿著襯衫風衣,在傭人的陪伴下去了醫院。
還是那個照常的檢查室,醫生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還蒙了一層口罩,蘇憫剛一進去就覺得有些疑惑,那眉眼,實在像一個故人。
可醫生沒有表現出異樣,用器械替他檢查好身體之後,看著數據沉默了很久,把蘇憫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蘇憫以為他要跟自己講病情,於是乖乖的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