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眉間往下,白棲吻的虔誠。
他實在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可一邊是宵小之徒對蘇憫的獻媚,一邊是九五之尊對蘇憫的覬覦,唯有這樣,他這個在蘇憫眼中忠心無比的下屬才有機會靠近蘇憫。
蘇憫的唇很軟,因為湊得近,白棲能聞到那股香氣,他輕輕捏著蘇憫的臉頰兩側,於是雙唇略略張開。
再拿起蘇憫的手,白嫩的手,細長的手指,他看著蘇憫的指腹,他聽見蘇憫發出微妙的嗚咽聲,拖長的語調,又甜又膩。
他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猖狂更加肆虐。
安神香里摻雜了其他東西,他不害怕蘇憫醒來。
他近乎痴迷的嗅著蘇憫的掌心,像只躲藏在黑暗裡的野獸,只能在暗處行走,卻渴求著不屬於他的光明。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蘇憫,讓白棲瘋狂到不能抑制。
蘇憫躺在床上,還是那般乖順,他理了理蘇憫有些亂的頭髮,溫柔的用蘇憫掌心貼了貼自己的臉,又將那隻手放回被子裡,再將被子掖好,才回到了自己的榻上。
等到了第二天,他還是那個忠誠可靠的白棲。
他忠誠的對待督主,不求回報,只要督主偶爾施捨他片刻的親昵。
那就足夠。
沒過多久,當朝天子喜歡男人的流言不脛而走,更離譜的是,流言中那個本陛下喜歡的男人還是當朝九千歲。
不少百姓對此流言嗤之以鼻,然而部分見過兩人相處的大臣們卻紛紛抓耳撓腮。於是沒過多久,上書請求皇帝陛下選秀的摺子就越來越多,多到甚至讓朱鶴不堪其擾的程度。
偏偏上書的還都是肱骨之臣,他還不能拿他們怎麼辦。
而在家休養了十天半個月的蘇憫,身子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更虛弱了,和白棲的關係也親密了許多,心裡卻還心心念念著那個小崽子。
「白鎮撫使,最近朝中可有什麼新鮮事?」天氣依舊炎熱,蘇憫只穿著一件白色單衣,斜靠在湖邊亭中小榻上避暑,心裡卻不知怎的有些焦躁。
朱鶴最近忙著政務處理以及調查蘇憫遇刺一案,為了不讓紛擾的流言波及到蘇憫,他控制著自己,這段日子都沒去找他。
朱鶴憋屈,白棲倒是爽了。
想到最近朝里那件大事,白棲忽然起了心思,要給朱鶴上上眼藥。
他站在一旁給蘇憫扇風,此刻便彎腰靠近了蘇憫:「回督主,近來也無甚大事,只是陛下仿佛是要選秀了,大臣們都在操辦此事。」
「什麼!」蘇憫被驚嚇的立刻從小榻上起身,一臉震驚的望著白棲,眼裡還帶有他察覺不到的傷心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