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楓要是不說,他都沒注意到。不過他提起了,岑希倒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祁元隨。
「那祁元隨也是嗎?」
周旭楓:「?」
「你總是提他幹嘛?」周旭楓不爽。
「總?」這句話又是從何而來?
總共就提了了那麼幾次。
岑希反駁說:「我沒有,而且他的傷就是比你嚴重,我順便關心一下怎麼了。」
「那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說到這個人,周旭楓就煩躁。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因為打架而疼痛的地方,在經過一個晚上後,終於顯露出了淤青紅腫的痕跡。
有兩個地方。
小腹和肋骨。
周旭楓對昨天下午,他把衣服脫下來卻找不到痕跡的事情耿耿於懷。
現在岑希主動提起,他很自然又主動地撩起了衣服。
岑希:「?」
隱約的腹肌輪廓露出,岑希的表情僵了一下,覺得眼前這事怎麼就那麼離譜。
「你看——」
岑希面無表情地把腦袋轉開。
「我不看,你要沒事,就下樓去給我打熱水。」
在岑希看來,周旭楓純粹是閒得慌沒事幹,還不如給他找點事打發一下時間,省得一直跟自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周旭楓:「?」
周旭楓想問他為什麼不看,但轉念一想。
嘖,還是打熱水比較重要,大不了打完回來給他看。
「你的暖水壺呢。」
岑希繃著臉遞過去,催促道:「兩個暖水壺,都給我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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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希周二下午去了趟容槐家。
他沒讓周旭楓送他,自己坐地鐵去的。
到了小區附近,他拐到旁邊的驛站,專門去拿了一個快遞。
快遞是十月份左右他下單買的一件新中式旗袍,期待了好久,但商家一直都沒給出發貨時間,沒想到今天竟然悄無聲息地就入站了。
於是岑希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不去美院的畫室了,四點下課離開學校,拿到自己的包裹後,返回到容槐家收拾東西。
一個小時後他拖著行李箱離開,依舊是坐地鐵回去。
回到宿舍,周旭楓還沒有回來,岑希把箱子放到一邊,埋頭拆起了自己的新衣服。
結果就這麼湊巧,他剛把快遞拆開,宿舍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岑希抬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旭楓不知道是不是剛跑步回來,頭頂的銀髮微微汗濕,額上還戴著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