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希點了下頭：「它怎麼還是那麼有精力, 一路上都好興奮地蹦來跳去，都不知道是我遛它還是它遛我了。」
大冬天的, 岑希差點沒出汗, 累得喝了兩杯水：「張奶奶那麼大年紀了, 真的能每天帶它出門嗎？身體能吃得消嗎？」
張奶奶就是富貴的主人。
媽媽聽到這話笑了聲：「平時在小區里碰著它, 挺安靜的呀, 沒像你說的那麼活潑，畢竟也八歲了嘛。」
「張奶奶跳廣場舞的時候, 它就在旁邊趴著，動都不動。」
「是嗎。」岑希就沒體驗過這麼乖巧狀態下的富貴。
在它還是一隻小狗的時候, 精力比現在還要旺盛。
不過那時候岑希年紀也小，也喜歡狗, 所以完全應付得來，一遛就是一下午。
岑希喝完水，放下杯子後, 往廚房看了一眼：「要幫忙嗎，媽媽？」
媽媽的動作停了一下。
「好啊。」這次媽媽沒有拒絕他：「那你把西紅柿用熱水燙燙，然後剝皮吧。」
岑希應了一聲。
他打了一壺熱水進廚房，然後西紅柿切十字刀, 再倒入熱水。
在等燙好的時候，媽媽問他：「西紅柿要怎麼吃，做湯還是西紅柿炒蛋。」
「炒蛋吧。」岑希說：「不想喝西紅柿蛋湯。」
喝湯的話, 岑希現在只喜歡喝那種用砂鍋燉出來的湯。
媽媽：「好。」
廚房裡安靜了一瞬。
岑希洗完手後，把手指伸進碗裡試探溫度, 媽媽在這時忽然開口問他：「這段時間在學校怎麼樣？」
「啊？」岑希愣了一下。
他眨眨眼，疑惑地看著媽媽：「昨天不是問過了嗎？」
「昨天問的是食堂啊寶貝。」
「哦——」岑希拖長了語調：「那今天是指？」
媽媽被他逗笑了，也不跟他繞彎子：「學校生活嘛，日常生活。」
媽媽說：「十八歲了，也念大一了，那有沒有認識什麼心儀的女生？」
岑希：「？」
岑希：「……」
啊？
岑希更疑惑了。
怎麼今天突然就……問起這種事了？
「有沒有啊。」媽媽催他。
「沒有啊。」岑希回神，否認。
哪有心儀的女生啊。
他敢心儀一個周旭楓得瘋……而且周旭楓盯他盯得可嚴了，特別煩人。
每天回宿舍還把他堵著，有時候故意往他脖子上聞……嘴裡說著什麼我來檢查下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人，實際上，岑希覺得周旭楓就是在借題發揮，想占他便宜。
像一隻大型犬。
也就是沒聞到什麼，不然岑希合理懷疑，他沒準會更興奮，就著這個藉口去干平時不讓他幹的事情，上次不就因為方皓找藉口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