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楓繼續道:「咱們如今所處的世界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個,而無妄界是凌駕於三千世界之上,無妄界的主事是天道大帝,天道大帝有四個弟子,分別為蒼靈、朱明、白藏、玄英共同守護時間儀晷,掌控三千世界的天時,而我便是玄英君,因為一些差錯,誤入了此處,失去了記憶。」
上官景宏擁著程洛楓的手緊了緊:「所以,師尊與蒼靈雖初見才會如此信任。」
程洛楓眸染悲色:「蒼靈給我的冰玉,原本就是我的冰牌,從冰牌回到我手中開始,我便會漸漸重新成為再無私情的玄英君,這裡的所有記憶、感情都會漸漸消失殆盡。
景宏,最多一年的時間,程洛楓便會徹底消失成為玄英君,沒有人能阻止。」
上官景宏臉色蒼白,他甚至想過,即便是天道大帝來跟他搶人他都會搏一搏,可卻不曾想竟然是這般。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蒼靈與小松鼠為何都會那麼說,沒有辦法,他阻止不了程洛楓變成玄英君,他的洛楓會徹底消失,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似是察覺到上官景宏的想法,程洛楓攥住了他的手:「景宏,你可願等我?」
上官景宏輕輕蹭了蹭程洛楓的墨發:「你知道,只要你讓我等,我一定會等。」
程洛楓似是怕上官景宏不信他,以為他是在給這人一個虛妄的希望故意如此說一般,鄭重道:「或許要幾千年甚至會更久,但我一定會回來尋你。」
「好。」
程洛楓依舊擔心上官景宏不信他,會在他走後自絕而亡,鄭重重複:「景宏,一定要等我。」
「好,我等你,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程洛楓解釋:「無妄界的時間與這下面的時間不同,在無妄界一日,這下面的世界或許已經幾千年的光陰。我畢竟是玄英君,有一些事必須要處理好,才能真正的脫身來尋你。」
上官景宏笑笑點頭:「我知道了,師尊。我會等你的。」然而他的眼眸中卻含著淚水,只要是你讓我等,我一定會等,雖然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回來了。
傻瓜,連騙我都這麼笨,成為玄英君後你會忘記我忘記這裡所有的一切,那你又如何回來呢?
這個謊言太容易拆穿了,可只要是你說的,我便會相信,並且會一直信下去。
……
轉眼間兩人在魔界已經過了一月時日,上官景宏看著方方下完的棋局微微愣神,程洛楓端了盞茶給他:「在看什麼?」
上官景宏笑笑搖頭,眸中的悲傷一閃而過,或許連程洛楓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棋風越來越凌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