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加起來會更多。
白澤此時道:「承業托我占卜一番,確實是妖物作祟,但是卦象多變,情況複雜,我便親自去北陸走了一趟。」
玄銘哼了一聲,語氣頗有不滿:「若不是曲文殿批覆章程繁瑣複雜,我便能和白兄一同下去,早些抓到更多作亂的妖物,不像現在只有這幾根因果線。」
「北陸天寒,冬日裡我們竟抓到的是反常活躍的蛇妖,且抓到之後立刻斃命,我和承業費盡心思才穩住這些因果線。」白澤指了指桌上將散未散的線,無奈搖頭,「但這已是最大限度能保存的部分了。」
陸吾看去,沉重道:「這太短了,什麼也看不出來,恐怕帝君和仙君也不能……」
玄銘聞言又冷哼一聲:「只要天道露面,有什麼不能的?那老傢伙就知道在上天之天劈雷劫,什麼也不管,比你們仙人活的還仙。」
白澤拍了拍玄銘的肩:「體諒一下,天道的道就是什麼都不管,祂要管了才是違背了衪的道。」
幾人正商議著因果線一事,一陣清風掃過眾人面龐。
幾聲清脆鈴聲自天邊蕩漾而來,青鳥仰首長鳴,華彩的羽衣緩緩收起,緩身落在幾人議事處旁的梧桐樹上。
陸吾抿唇,壓著唇角的笑意:「啊,信來了。」
隨即伸手招青鳥來,取下它腳踝處裹著的信。
玄銘抬了抬眼皮,一本正經展露八卦神色。
白澤卻笑著嘆了口氣。
陸吾見到信上熟悉的字體,笑意少了些許。
「瓊小子的信?說了什麼?」玄銘問道。
陸吾糾正道:「咳,是渡影給我的,你們自己看吧。」
玄銘拿過信紙,瞧見宣瓊的字跡,便遞給了白澤,道:「瓊小子寫的信,我不識人間字,白兄你念給我。」
正是西洲渡狐妖因果線一事,並上金陵,甘單,西間一帶相同的例子,全都說的清楚明白。
無一例外,作惡的本該千刀萬剮,卻通通斷了因果線轉世投胎去了。
「事態嚴峻,此事需上報帝君,你們仙君……」玄銘望向白澤。
「我們仙君不管事兒。」陸吾道,見對方並未向自己詢問,又是一臉黑色,「嘖,竟是我多餘了。」
言罷,又扯過一張紙給公渡影寫回信。
白澤搖了搖頭:「仙君確實不管,不過飛升諸仙入道不同,會有該管的去管,早些日子聽說宣不二神君已經下來了,且等上一些時候,你先回去同你們帝君講清楚。」
玄銘點點頭,化成一道青色光影向天上飛去。
陸吾將信卷好,附上新的請仙符,牢牢綁在青鳥腳踝處。
「去吧。」
青鳥又是一聲長鳴,乘著清風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