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感從何而來。
「嗯。」孔之儀虛虛一指殿中,便在人群中多出來一處案幾,長熒被雲層推著坐在案邊,玄女藕臂便伸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斟酒。
「從降生,到結局,幾乎是天天看著,哦還有一個人,你肯定熟悉。」孔之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聲音傳入自己耳中。
「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無名少年,我想想……他好像更樂意稱自己為阿無。」
「但是我今日不是為了和你談正事的,我只是有一點很好奇。」
「你到底還能不能活了,不要總是做不考慮他人的決定。死去活來死去活來有什麼意思啊……我一次次看著眾人鬧事,還要承受上邊的怒意,我作為帝君也很難辦啊。」孔之儀這句話傳音入耳,長熒無動於衷。
「雖然現在看來已經有什麼事改變了,但是我說的東西你最好還是記在心上。」
話音剛落,宣不二便傳音過來:「孔之儀那人最近和戴勝吵架,說話陰陽怪氣,你聽聽就行,不必過分介懷。」
孔之儀挑眉,斜目瞪向宣不二。
兩人都是金眸,這般對視,一來一往間,無形的較量便起來了。
長熒抬手飲酒,倒是擋住了二人交鋒的視線。
長熒道:「多謝帝君,長熒的路,長熒自己會走。」
孔之儀正要夸長熒懂事,卻見長熒的表情並非尊敬而是淡漠且毫不在意。
只聽他道:「能讓天道無視民眾的逆天之舉,帝君卻毫無作為。」
長熒的意思很清楚,他是在暗暗嘲諷孔之儀管不住找不到鬧事的兇手,或者說,沒有能力去阻止。
當然這在某種程度是確實是實話,孔之儀有著不能說的原因不能直接出手,他似乎在被某種規則所限制。
長熒此言也並沒有激怒他,孔之儀道:「是啊,但是,天庭非我一人之天庭。」
兩人對視良久,孔之儀站在一旁隨意揮手,身形便倏然回到高位之上。
歌舞昇平,神官們相談敬酒。
長熒一人飲了許久,望著杯中清酒,想到了他和宣瓊對飲的日子。
上來一趟收穫不小,現在卻想回去了。
總共離開了不到半日,但是身邊宣瓊不在,總是覺得沒什麼意思。
長熒又飲下。
天庭的酒並不醉人,比起醇香,清香更多一些,真正的豪飲並不允許在三山殿內出現,神官們也保持著風度。
「看天橋,祈願燈升上來了!」
「這麼快?天門剛開沒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