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當秦朝寧去公廚吃晡食,由於錢勤學、柳大郎、柳二郎、柳三郎、梁梓穩都已經知道了他考了個案首一事,早早就在此等著他了。
他們這會可比秦朝寧激動多了,畢竟秦朝寧的臉上是當真半點看不出來和往日裡有何不同。
等他排隊領完吃食,柳大郎迫不及待就抱起他,柳二郎迅速拿過他的碗,他們快步跑向他們常坐的那張長桌子,把人往椅子上一放。
然後,他們幾人熱切地看向秦朝寧,讓秦朝寧快快給他們說說縣試的事。
秦朝寧:「……」
他面對他們的笑臉,真誠的目光,心下一暖。想了想,他就撿了些在家說過的給他們也說一下。
梁梓穩和柳三郎聽得睜圓了雙眸,嘴巴完全合不上,一頓飯下來,都是「哇」、「哇」個不停。
夜裡,不知為何,他們倆小哥們像是被秦朝寧本人激勵到了似的,待回到肆號舍號後,竟然主動拿起《大學》來看。
而秦朝寧看到這一幕,便脫了草鞋也爬回自己的床上,坐在書案前繼續看孫夫子給他安排的書籍。
瞬間,肆號舍號的學習氛圍前所未有的好。
翌日
他們早早起來,重新回歸在書院內院跑圈,打八段錦的日程。
東籬書院現在的啟蒙班加上舉試班的學子,已經有三十名了。這會兒,這麼多人在內院一塊活動,讓人路過一看,場面甚是朝氣蓬勃,活力滿滿。
不久後,待一眾學子都上完了孫夫子的講課,迎來了各自理書的時間。東籬書院卻迎來了意想不到的來人。
這時候,一行六名衙役站在孫夫子面前,傳令道,「勞煩孫夫子以及座下秦朝寧前往縣衙一趟。」
他們的臉上不見惡意,行為亦未有強迫。
「敢問,所因何事?」孫夫子放下手裡的杯盞問道。
雖然他心中有一絲猜想,他還是先問清楚。
聞言,衙役實話道,「有學子舉報貴書院秦朝寧學子縣試舞弊。」
「縣令大人有令傳召他上堂。」
聞言,孫夫子倒是神色如常,像是早有所料似的。他抬手示意,讓管事的去把秦朝寧帶過來。
在管事的找過來舉試班時,秦朝寧還在學堂里看著書。
待聽完管事所言,他真心震驚了,這事竟然還沒完??
縣令大人此前可是明言,再有申告鳴冤叫屈,可是要以考引,科舉考試資格為條件的。
他自己有沒有作弊,他自己清楚得很,他相信縣令大人他們也清楚。畢竟他的號房就在第一排第三間,做點什麼上面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哪些學子竟是這般拿自己的舉試前途兒戲??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他的邏輯,這些學子再有所懷疑他,都可以等府試期間見真章。不需要等上幾年,就一個半月的事就有時間會給答案,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