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輛拉貨的車也是田記的,在田遙給陳慶講話的時候,周遠就跟田記的帳房去結帳,應該是田遙跟帳房說過,這兩輛車的押金都不收他們的,周遠總共給出了五十兩銀子。
李欣和戚書寧安頓好張茵之後,來送他們。
陳慶抱了抱李欣:「好好陪著茵姨,我們過不久就再回來。」
李欣忍住沒哭:「你們一路上小心,我會好好照顧娘親的。」
周遠則是拍了拍戚書寧的肩膀:「好好照顧你的夫郎和娘親。」
戚書寧重重地點頭:「大哥,你放心吧。」
陳慶一步三回頭,不停地朝李欣揮手,直到回頭看不見他們了,他才靠在周遠的身上。
他們從雲溪鎮離開,慢慢地走上了官道。
周遠倒是沒什麼別的情緒,他一隻手攬住陳慶的腰,另一隻手趕著車:「咱們很快會回來的。」
陳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剛剛忘了問田掌柜該怎麼定價了。」
「沒事,咱們自己琢磨。」周遠不在意,「這一趟出來,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遇見的人都是好人。」陳慶說。
「你看,其實未知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可怕。」周遠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我還想跟你一起去很多地方。」
「好。」陳慶點頭。
「田掌柜真厲害。」說起田遙,陳慶的眼睛很亮,「他會騎馬,會做生意,還是商會的會長,他還會打獵,一個人上山也不怕。」
「你羨慕嗎?」周遠問。
陳慶搖頭:「我覺得我自己做不到他那樣。」
周遠笑著開解他:「我覺得不一定要劃分得那麼清楚男人應該做什麼,哥兒又該做什麼。」
「阿慶,其實我想說,女子和哥兒,都不比男人差的,男人能做的事情,他們都能做,男人做不了的事情,他們也能做。」
周遠攬著他的肩膀:「我們軍營里有一位副將,就是個哥兒。」
陳慶睜大了眼睛:「哥兒也能進軍營?」
「他應該不是走招兵進來的,聽說是崔將軍的副將,他們來戰場比較晚,所以我們接觸不多,但他是個哥兒,是軍中不可爭議的事實。」
「阿慶,這個世界上是沒什麼不可能的。」周遠說,「那些男人能做的事情,哥兒都能做。但你們能做的事情,我們就不一定能做了,比如穿針引線,比如繡花,你看,你就比我會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