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周末,大家都不在,但等著興師問罪的秦昭在。
氣氛更微妙。
秦昭已經洗完,聽見他進門,只是看了一眼,又扭回頭去干自己的事了。
聞潛也淡定,拿了自己的東西去洗。
等他出來,秦昭剛才手上的工作已經停了。
居然到現在也沒發作,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聞潛走來走去,眼神直勾勾粘著。
聞潛起先沒有理他,把自己東西收拾好回到位置時,才從抽屜拿了藥粉。
不管怎麼說,今天確實是他理虧一點。
天天喝人家血還老是惹人家不開心,不太好。
藥粉要加水混稠,於是他又往陽台方向走,只不過這次走到半路就被秦昭抓住了。
他張張嘴,表情看著相當生氣,但卡殼了半天都沒說出話。
最後眼看著要跟子彈一樣噼里啪啦往外冒的話,變成了特別委屈的一句,「她都可以親你……」
「錯位的,沒親到。」
秦昭顯然不信,開了一句口他就大膽起來,憋了一天的委屈傾泄而出,「你指導她的時候這麼耐心,你都從來沒教過我,你對她一直溫溫和和的,你對所有人都好,對我永遠都兇巴巴的。你給那個女明星親,我都不能親,還有那個男明星,他跟你勾肩搭背你也不會把他手拿掉……你就對我凶……」
聽著這麼樁樁件件,聞潛居然越來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但他細細一想又不對。
「不一樣,我跟他是朋友,他也不會想捏我腰,揉我肚子,摸我屁股。」
事實是事實,但聞潛自己都覺得解釋過於乾巴。
秦昭現在啥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她親你了」。
聞潛視線落到手上的藥粉上,「你先放手。」
「你看你又叫我放手。」
「……我去給你和藥粉。」
秦昭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藥粉,但又怕他生氣,稀里糊塗就放了手。
聞潛再回來時,秦昭還那麼眼巴巴看著他,滿眼都是「你給她親都不給我親」的控訴。
聞潛嘆口氣,微微俯下身子,抬了手虛虛擋在秦昭的左臉頰上,碰了碰自己手背。
「她是這樣親的,故意做給你看的。」
秦昭懵,本想問一嘴為什麼要故意做給他看。
下一秒聞潛拿掉手,在秦昭臉上剛才的位置,實打實地碰了下,唇瓣軟軟地印在臉頰上,又輕輕離開,
「這樣可以了嗎?」
秦昭顯然怔住了,意識飛到了九霄雲外,也忘了剛才要問什麼。
目瞪口呆地瞧著聞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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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潛直起身子,不看他,手上沾了點和稠後的藥膏,抬手就往他脖子上抹。
「還不行。」秦昭突然出聲。
聞潛蹙眉,「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