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真的。」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突然……是哪種喜歡……」秦昭嘰里咕嚕問了一大堆很沒安全感的問題。
聞潛看得心揪疼,意氣風發的小狗怎麼被他弄得這麼不自信。
眼角還掛著淚珠。
聞潛抬手給他輕輕抹去,「對不起,是我壞,老吊著你。」
他小心認真地把他臉上的痕跡一點一點擦乾淨,「跟你一樣的喜歡,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應該也不晚的。」
聞潛早知秦昭對他來說不一樣,最先是因為他的血。
後來,後來啊,這份純粹的進食者和食物的關係不知怎麼地變了質。
當聞潛意識到自己願意跟秦昭做那種事,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偷偷設想過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跟秦昭之間不再純粹。
其他的補充佐證也很多,比如秦昭雖然老是挨揍,但他也確實在聞潛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縱容。
再比如剛剛,聞潛還從未因為一個人流眼淚而感到揪心過,在秦昭身上是第一次。
某一個事實早已板上釘釘。
他栽了,他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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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秦昭並沒有被安慰到。
「那你還老是打我凶我,你跟那個姓梁的說話那麼溫柔。」
「以後不打不凶了。」聞潛輕聲細語的。
「你還記不記得他進你房間,你說都不說一聲,我進去你就把我趕出來。」
聞潛笑,這明顯不一樣,那天秦昭進來直接往他身上爬,他自然下意識就把他踹下去了。
「以後只有你能進,別人我不讓他進。」
「還有衣服,你幹嘛把我穿過的衣服給他穿?」秦昭控訴,「你還把你自己的衣服給他穿。」
聞潛有口難辯,都是自己不會穿的太大的衣服,給誰穿好像問題都不大,他那時候也沒意識到梁雨澤有那方面意思,兄弟之間借借衣服好像也正常。
「好好好,那兩套衣服我回去就扔掉。以後誰也不能穿我衣服,就你可以,你想穿就穿,行不行?」
「那脫呢?」
「什麼?」聞潛一下沒聽懂。
「也可以只有我能脫嗎?你的衣服……」秦昭眼巴巴看他,眸子純真無暇的,又狗狗祟祟加了一句,「也可以我想脫就脫嗎……」
「……」哭成這副狗樣他差點忘了他本質還是一條大色狗!
因為遲遲沒得到回應,眼看著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聞潛投降,一股腦又把他抱回到懷裡,不讓他看自己亂七八糟微微有些發紅的老臉。
「好好好脫脫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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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秦昭這次居然沒順著杆子往上爬,靠在他懷裡,又控訴別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