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聲音真的大,聞潛被他胸腔的震感震到,哭笑不得,起身查看。
救命,真想給他直接弄哭,那嘴都快扁到太平洋去了。
為什麼他總能用這麼一張看起來能吊打一個連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是親人,是兄長,是父親,是爺爺,但絕對不是……」聞潛說到一半主動將五指繾綣地擠進他的指縫,「這種關係。」
可好哄。
隱形的犬耳立馬耷拉下來,「好吧,相信你了。」
聞潛也不藏著掖著,把他跟梁叔相遇相識的故事講給他聽,包括前期劉家的事,還有最最開始,他在雪山醒來的事。
這些事他不太會講給別人聽,周茂林、程免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感覺有點想講給秦昭聽,可能是這個場景剛好適合講講故事。
春初晚風很舒服,夾雜著淡淡的不知名花香,但沒有身邊縈繞著的香樟花味好聞。
操場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西北角還有一支自組樂隊在唱歌,熱烈肆意。
他靠在秦昭懷裡,遠處是別人的市井,身後是自己的煙火。
「銀毛雪狼?」秦昭說。
「嗯,特別大,比一般的狼大兩三倍,感覺能一腳把我踩扁。」聞潛說。
秦昭噗嗤一笑,「帥嗎?」
「什麼?」
「我說那個銀毛雪狼,帥嗎?」
聞潛還當真仔細想了想,「銀色的狼很少見,瞳孔又是金黃色的,撇開別的不說,還蠻好看。但他好像想吃我,所以他天下第一丑。」
秦昭突然咯咯咯笑個不不停。
「你笑什麼?」聞潛回頭看他。
「那你那會不是也想吃他嘛?你是不是想把他血吸乾?」
聞潛承認,沒好氣地講,「所以扯平。」
秦昭笑得停都停不下來,花了點力氣止住,「所以你的意思是,梁叔是梁雨澤的曾曾曾曾……爺爺嗎?」
「應該是堂的,因為梁叔沒有結過婚,也沒生過孩子,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他哥哥的後代。」聞潛說。
「不會是為了你守身如玉吧……」
「想什麼呢,梁叔有愛人的。」
秦昭「啊?」了一聲。
「我雖然沒見過幾面,但能看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聞潛嫌坐著說話累,半邊身子又靠回到秦昭身上。
「是個很有錢的富豪,想像不到的有錢,梁叔所有的血獵裝備,包括研究裝備,都是他給資助的,包括一手創辦特工局。」
秦昭撐著頭聽他講,「這樣,特工局是那個梁叔手上出來的?可是總部不是在西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