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潛走得飛快,快到了把血飲和血清往他手上一扔,「別跟著,還有我說過,這幾天離我遠一點,別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秦昭說話,就進了教學樓。
秦昭苦笑,還說他像泥鰍,他更像泥鰍,一點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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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教授的課人都很多,基本座無虛席。
可能因為有心事,聞潛強迫自己心無雜念,一門心思全在他講課的內容上,居然比平常沒心事的時候還要聽得認真,筆記都做的滿滿當當。
聽出了史上效率最高的一節課。
太專心了以至於有個人走到身邊都沒察覺。
一看,是已經出去開工作室了的梁雨澤。
不知道他回學校做什麼,一想到他和遲教授的師生關係,回來聽個課也無可厚非。
畢竟遲教授的課,外邊的人想聽都聽不到。
「走吧,遲教授喊我們,大概是想跟我們聊聊之前那個項目的動向。」梁雨澤說。
聞潛看了看講台,教授還真的在看他們,招招手像是要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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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隔壁休息室。
其實也不是什么正經事,遲教授大概覺得他倆也是項目組的人,雖然現在不參與了,也應該有權利知道項目進行到哪一步了。
跟他們匯報一下的同時也跟他們嘮嘮嗑。
第二節課助教組織自由辯論,遲教授不用過去,他們仨就一直在旁邊說。
當然大多是梁雨澤和遲教授在說,聞潛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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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梁雨澤跟上了聞潛。
「我聽說了,他是狼人。」
聞潛現在還煩著,沒答。
「真的完全沒想到,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梁雨澤看了看他的側臉,「他既然是狼人,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們沒可能,斷乾淨也好,潛,那以後我們……」
聞潛皺了眉,他轉身,「我說了N次了,我就是跟他打了一場,死了其中一個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對你完全沒有那個想法,要是有的話早千八百年咱兩就在一塊了,不會有別人什麼事,你什麼時候能看清楚一點?」
聞潛說完又覺自己說話有些重,沒有給他留面子,但他今天真的沒忍住,他才發現梁雨澤真的很煩。
他不是很習慣對別人發牢騷或者和人發生爭吵,普通人類一般不會給他造成什麼憋屈,口頭上的便宜他沒興趣占。
要是血族和狼人給他找麻煩,他也不會先發一通牢騷,放一番狠話,直接用拳頭解決省事很多。
當然秦昭除外……他對秦昭耍脾氣發牢騷就耍得可自然,完全控制不住……秦昭……算了,煩,什麼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