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讓我再睡會。」希爾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笑著,偶爾還仰起頭配合地給他舔舔。
眼見著伊萊越來越過分,希爾才把他抓到懷裡,伊萊的尾巴還興奮地晃著。
希爾全都看見,揶揄地瞧著他,「咱伊大爺今天是怎麼了?這麼討好我,想吃大雞腿?」
伊萊不回應,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尾巴晃得更厲害,爪子一直在他胸前扒拉著。
希爾只當是春天到了動物有點燥,安撫了兩句就不管他,「好了別鬧,我才剛睡著10分鐘,你讓我再眯會。」
伊萊心知再鬧待會吃不到了,於是安靜了會,等到希爾呼吸再次平穩,他探著頭鬼鬼祟祟又鑽進希爾的衣服里。
希爾哭笑不得,實在沒精力管他,算了,狗狗舔舔也正常,便隨他去。
伊萊一鑽就是一個小時。
路西法:「……」
吃爽了的伊萊終於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了理由,「我在蓋章,這個以後就是我的飯,別人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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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希爾便感覺伊萊性情大變,突然變得很粘人。
希爾只當他是動物,而且自己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科爾瓦多的戰士們夏天經常赤膊訓練。
所以倒沒多不好意思,就是理不清這小狗崽行為異常的原因。
「你是想媽媽了嗎?」
伊萊不聲響,用行動回答。
「都多大的狗了怎麼突然……」
伊萊咕嚕咕嚕出聲。
希爾好笑,「但我這也沒東西給你吃啊。」
希爾還專門去請教了巫醫叔叔,巫醫叔叔建議要不給他弄點狗奶試試?
希爾當真給搞來一瓶狗奶,誰知伊萊瞧都不瞧一眼,還是每晚雷打不動鑽他懷。
希爾給他搞地癢死,哈哈笑著,「真是條大色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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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慢慢地伊萊就察覺出不對勁了,起初是突然異常的天氣。
科爾瓦多這麼多年來一直風調雨順,希爾也按照每年的天氣規律,和主管農業的大臣們商量過各個時令應該種什麼。
今年的糧食卻顆粒無收,要不是往年有儲存過糧食,科爾瓦多今年就得鬧饑荒。
希爾這才意識到靠天吃飯的局限性,如果接下去幾年還這樣……
靠買糧食再過一年也沒問題,但並非長久之計。
禍不單行,就在大家準備調整農業策略時,幾年都運行如常的堤壩突然毫無徵兆地塌毀,直接把那些還在生長的經濟作物全部沖毀。
突發的洪水帶起了下游地帶的疫病,短時間就席捲了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