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用銀針。給我準備個白瓷碗。」
他用銀針扎破沈白羽的手指,用白瓷碗接了一點血,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從身上的布袋裡,拿出一顆小藥丸放入碗中,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又把盛血的碗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表情有些放鬆,道:
「去找個貓兒狗兒的,老鼠也行。」
楚暮寒等人不明所以,卻也立刻叫人準備。不多時,黃公公抱來了從前文貴妃養的狸花貓。
塔恩將碗裡的血餵給了狸花貓。又等了一炷香,狸花貓安然無恙。
「嗯,的確是狼白毒。」
楚暮寒喜道:
「那,就是可解了?」
塔恩點頭,
「可解倒是可解,只不過,他這眼睛傷了有些時日了,眼睛周圍的經絡有的已經壞掉了,縱然解了毒,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恢復到從前那樣。」
沈白羽聞言,輕輕咬了咬嘴唇,接著就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撫了上來,
「羽兒……解了毒總是好的,咱們可以再尋名醫,別難過,嗯?」
沈白羽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你別擔心。」
塔恩又說道:
「也不用這麼悲觀,眼睛應該能看見東西,就是可能不太清楚,或者偶有疼痛而已。再怎麼不比當個睜眼瞎要強多了。」
沈白羽點頭,又像是對自己說:
「能看見東西就好,能看見就好……」
許是現在看不見東西,沈白羽有時的舉動較從前反倒大膽些。他伸手撫了撫楚暮寒的臉頰,又重複了一句:
「能看見就好……」
他不求能像從前那樣箭無虛發,百步穿楊,他只希望,當暮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能看到他的樣子……
他不想從今以後只能在心裡一遍一遍回憶心愛的人的模樣,他想真真切切的看見他,吻著他,擁抱他……這樣就夠了。
這時,楚彥景卻想到什麼,說道:
「沈將軍不必灰心,本王這次特意去訪了一位高人,他將一套針法傳給了本王,只是如今本王舟車勞頓,幾日未曾好眠,恐手上不穩。待我明日前來為你施針。」
沈白羽有些驚喜,點頭謝道:
「多謝王爺了。」
塔恩在宮人奉上來的銅盆里淨了手,回頭道:
「從他的脈象上看,他所中的毒應是狼白毒混合了其他幾種毒草。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確定,還需給我一些他的血,我要一一驗證。」
楚彥景問道:
「那要多久?」
塔恩見楚彥景和他搭話,像個得到糖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