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亭雖然以前平日裡總是嫌棄顧清,可是現在最關心他的人反而是顧清。他也不是鐵石心腸,不感動是假的。他想著,他這舌頭也用不了幾天了,就想來看看,和顧清說幾句話。
可是,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顧清過來。
向藍衣看他一直來回踱步,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包子,問道:
「鄭大人,這包子是給顧大人帶的?他今日派人來請了假,說是家中有事。」
鄭延亭聞言皺眉。
「家中有事?」
京城誰人不知,顧家已經沒有人了,本就是幾代單傳,這一輩兒就剩顧清了。是什麼事呢?
鄭延亭把包子放到向藍衣的桌子上,
「額,那這個給你吃吧,挺好吃的。」
說罷,便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怎麼,心裡總有種隱隱的不安。
跟著京畿府的人查探了一天,仍然是一無所獲。散了值,一個人往家走,經過街市,想著買點吃食當晚飯,反正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他也懶得做飯。
他正等著出爐的燒餅呢,後面一個人急匆匆的往前跑,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去趕著投胎啊!」
這張嘴,一如既往的犀利。
那男人本欲還口,但見鄭延亭人高馬大的,手上還拿著劍,於是賠笑道:
「嘿嘿,趕著快活,憋了好幾天了,見諒見諒!」
鄭延亭皺眉,順著那淫光滿目的男人的眼睛望過去,就見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青樓。
鄭延亭伸手指了指,那男人一副興奮的樣子點著頭。
「嘿嘿,兄台,這青樓是近日新開的,裡面有酥胸半露的美嬌娘,也有千嬌百媚的小倌兒!我不和你說了,我先進去了哈哈……」
鄭延亭拿著燒餅往前走,心裡總覺得好像哪裡不踏實。
第二天,鄭延亭一早故意溜達到顧府所在的那條街,可是等了半天,卻沒見顧清出來。鄭延亭很疑惑,難道今日也請假休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