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羽還是將信將疑,這樣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別不安,真的希望自己的眼睛快點好起來。
「羽兒,喝點燕窩吧,剛才出了那麼些汗,得補點水,一會兒皇叔會過來給你施針。」
沈白羽點了點頭,卻怎麼都不肯要楚暮寒來餵了。
「你的手還傷著,讓鎖兒來吧。」
楚暮寒只好悻悻的把碗交給了鎖兒。
過了一會兒,楚彥景來了,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楚暮寒看了,心下瞭然。
「皇叔,那個塔恩小王子又騷擾你了?」
楚彥景嘆了口氣,道:
「穆克塞什麼時候能來?」
楚暮寒道:
「朕的書信應該已經送到。只是,皇叔,你也知道,朕與穆克塞小時候……朕真的不太想見他,萬一他……」
楚彥景勾了勾唇,
「陛下放心,如今你們都是身為帝王,又怎還會如從前那樣做小兒般行事。而且,如果本王之前聽到的傳聞不假……呵,穆克塞若聽說塔恩王子如此糾纏於本王,現在,應該已經急的跳腳了。」
楚暮寒感謝皇叔這些日子為了他勞苦奔波,也只能答應他以此法解圍,他也只好在心裡默默祈禱:到時別是一場雞犬不寧吧……
楚彥景來到沈白羽床前,將手裡的藥箱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套銀針。按照懸靜道長的針法,替沈白羽施針通脈。
沈白羽剛剛換上的乾爽裡衣,很快又被汗水打濕,雙手痛苦的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楚暮寒心驚,
「羽兒!」
「皇叔,為何羽兒這般痛楚?」
楚彥景點點頭,道:
「這是好事,他眼睛周圍的經絡還沒有完全壞死。你按住他,千萬不可動臉上的針。」
可是沈白羽的痛,明顯越來越嚴重,他已經開始本能的掙紮起來。口裡下意識的呼喊楚暮寒的名字。
「暮寒……暮寒……」
楚暮寒按著沈白羽的手,可是又捨不得用力過甚,生怕傷到沈白羽,心疼的臉都跟著扭曲。
「羽兒,我在這兒!就在這兒,忍一忍,忍一忍啊……」
楚彥景正在施針的關鍵時刻,可是沈白羽劇烈的掙扎讓他無從下手。他急道:
「沈白羽,你付出那樣的代價才又回到暮寒的身邊,你連粉身碎骨都不怕,這點痛堅持一下!」
沈白羽聽後,心裡有一瞬間的錯愕,諭親王怎麼知道他……
沈白羽咬著牙堅持到了最後一針,整個人也疼的暈了過去。
楚暮寒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好像瞬間跳動不起來了。
「皇叔,羽兒他……」
楚彥景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