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郁言心裡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原本只是活下去就很費力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自相殘殺呢?
為了一條所謂的重要線索,就可以隨便傷害其他人了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郁言掄起斧子猛的朝寸頭男扔去,在對方躲閃的同時沖了過去將他抵在牆邊,舉起藏在袖口中的尖刀,驀地刺入他的心臟!
人若犯我,他必須死!
噴涌而出的鮮血濺到郁言冷白的臉上,原本精緻的五官平添幾分妖艷氣息。
寸頭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雙手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心臟,想說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一點點感覺到自己生命在手中慢慢流逝,直到,死亡。
謝徵見郁言動手了也不再含糊,側身躲過那再次飛來的長鞭,一把握住鞭尾,將女人拽到自己面前。
隨後亮出自己尖銳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划過女人的喉管。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沒讓自己衣服上沾上一點血液。
「郁言哥……」謝徵剛一轉頭就看到郁言跪在地上的情景,嚇得連忙撲了過去。
郁言臉色慘白,手裡握著的刀尖還在向下滴血,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他殺人了……
他一個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優質好公民,一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人,竟然殺人了?
「嘔——」郁言忍不住想吐,但礙於早上吃的不多,胃裡實在沒什麼可以吐的,所以只能幹嘔。
[臥槽……剛才那段好帥啊!]
[對!尤其是謝徵!竟然能硬生生抗下那一鞭子!還有最後那一段動作,太流暢了吧!啊啊啊好帥!!]
[剛去查了那一男一女的信息,他們剛從監獄出來不久……嘶,怪不得上來就玩這麼髒的。]
[老婆是第一次殺人吧,看把我老婆嚇得嗷嗷吐,心疼死了啊啊啊!]
[害怕但是敢下手,行動果斷又狠厲,這人是個好苗子啊。]
郁言乾嘔一番後臉色更加蒼白,借著謝徵的手才勉強站起身。
手……
他的視線不自覺瞟向少年身側另一隻傷痕累累的爪子上,鞭子上的倒鉤很是鋒利,謝徵整個掌心都被劃爛,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注意到他瞄過來的眼神,謝徵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把郁言都給一併拽摔。
「哥哥,好疼……」
眼尾下垂,剛剛殺人的囂張與肆意在轉瞬間變為無止境的委屈,他舉起鮮血淋淋的爪子,「好疼的。」
少年說著又向前一步,在準備進一步裝摔時聽到面前青年清冷的口音:
「你再裝一次小心我把你扔在這不管了。」
謝徵原本已經彎曲的膝蓋蹭的一下立起來,嗓音依然委屈可憐,「哪有啊郁言哥,你怎麼這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