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把他們的命交給天吧,」謝徵神色認真地說道。
宋嶼安來了興趣,「怎麼個說法?」
「石頭剪刀布!」謝徵說著已經出了拳頭,宋嶼安一臉懵地看向另一邊,郁言十分配合地出了剪刀。
宋嶼安:「?你們之前有商量誰代表哪方嗎?」
他說話的功夫間謝徵已經鑽進窗簾後把窗戶打開,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鑽進屋內。
宋嶼安:「?沒人在意我說話嗎?」
「他就是想找個救人的理由而已,」郁言面色平靜地說道,「說著選不出來,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偏向的答案。」
如果是他贏了,他估計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窗戶後面翻進來七個人,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宋嶼安悄悄後退一步,假裝自己不存在。
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治癒系技能啊,這麼多人,不得把他累死。
郁言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謝謝你們,」進門的四號開口感謝道,還不等他再說什麼,謝徵已經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快給我講講你們是怎麼幹掉傀儡師的啊,快講講快講講。」
宋嶼安在後面用手指戳了戳郁言,「我怎麼覺得……他救人就是想吃瓜呢?」
郁言:「……」
四號反應了幾秒後回答,「你們之前把我們四個人救下,意識恢復清醒後我們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當做槍子使。」
「當做傀儡使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高興不起來,於是我們設局反抗,在最後拿到他手裡的所有貼紙,然後全貼在他身上。」
「但那時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那個女房東突然帶著小女孩出現在走廊里,我們猜到事情不對勁,要只是來殺一個人的話小女孩自己來就可以了。」
「果然,女房東也是來殺人的。我們趁她們闖進那個房間時偷偷溜到窗台邊跳了過來,然後……」
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過了今晚,我們就都安全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整個副本就活著我們十個人了,保不准下一個死的是誰呢。」
女生聽到他的話撇了撇嘴,把頭埋進膝蓋里,沒有再說話。
「睡一覺吧,」七號靠著牆閉上了眼睛,「最差的結果不就是死亡嗎?」
床的位置有限,幾個外來人自覺縮在牆角,把唯一一張多出的床留給了那個女生。
[哎,大家不壞的時候,都挺好的呢。]
[剛看這個節目,是這些新人實力太弱了嗎,這個副本怎麼死這麼多人?]
[實力不弱心眼不少,自己把自己玩死的不在少數。]
[我有直覺,這個副本還得繼續死人。]
黑夜中,郁言手裡摩挲著那枚紅色的紐扣,明天就能通關遊戲了,紐扣對他來說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