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小男孩眼睛亮了亮,「太好了,我會做作業本的最後一道題了!」
「嘩啦嘩啦——」謝徵不知道從哪又掏出自己的小彩旗,搖得嘩嘩作響,「郁言哥好厲害!」
「王家很好找,就是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先左拐再右拐就到了!」男孩說完就跳著離開興高采烈地去做自己剩下的作業去了。
謝徵跟著跳起來,「郁言哥,我說什麼來著!」
在題目出來之前就猜對了答案,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郁言:「……厲害。」
謝徵驕傲叉腰揚頭,那是,可把他厲害壞了。
一旁的宋嶼安看著小男孩離去的背影擰眉,「這個小孩……不太正常。」
「怎麼說?」
郁言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男孩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文化程度不低,但是整個村子給他的感覺都是落後的,閉塞的。
怎麼說呢?就是違和感很強。
宋嶼安一臉嚴肅地回答:「他竟然能這麼高興地去做作業,不正常。」
郁言:「……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啊,怎麼了?」
郁言:「沒什麼。」
三歲一代溝說的果然沒錯,他不僅和謝徵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和宋嶼安的腦迴路也接不上信號。
現在看來,都是代溝的錯。
宋嶼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臉懵地撓了撓頭。
難道自己看上去不像二十四歲嗎?
……
三人在明確地點後便沒有多加停留,加快腳步朝著那戶人家走去。
冷風仍在繼續,天空時不時劈過一道閃電。
要下雨了啊。
幾人按照路線很快找到一個還算敞亮的房子,碎石蓋成,連綿三間,門上還貼著幾個大紅色的「囍」字。
果然是前不久剛剛結束婚事嗎?
等下,郁言剛剛一直在思考王家的位置問題,忽視了這一點,既然是祭祀,為什麼要拿已婚婦女當祭品?
很快,吵鬧的房子就給出了答案。
「我剛和你結婚你就要把我獻給河神!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啊!!」
女聲悽厲嘶啞,伴隨著盆碗砸落在地的聲音,憤懣地訴說著自己的不甘與絕望。
與之相反,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倒淡定平穩得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你不是不知道,河神今晚發怒了。」
「你總不能用全村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吧,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