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著自己不斷流血的手腕跪坐在地,掌心的手槍滾落在地,沾上灰塵。
疼……鑽心的疼……
[哎?言言的技能不是嗎?怎麼又換技能了?]
[這個技能……是傷害轉移嗎?可以把自己的傷害轉移到別人身上,但這麼做的前提是自己受了很重的傷……]
[啊啊啊!這個大高個都疼成這個樣子了,我老婆該多麼疼啊嗚嗚嗚,老婆我給你吹吹嗚嗚嗚。]
郁言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剛才那下實在太疼了,疼的他差點直接躺在地上。
他腳步踉蹌地向前走,拿起那把手槍,槍口對準那人的腦袋。
「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聲音輕得像風一樣,右手的手指還在不斷打顫。
他左手握槍,在男人瞪眼準備起身時扣動扳機。
「砰——」
紅白色的腦花在面前炸開,濺了郁言一身,強大的後坐力讓郁言身子不穩,後退幾步後被人撐住後背。
轉身一看,是宋嶼安。
郁言垂眸,確認對方手腕上是綠光後才徹底鬆了口氣,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早就忘了哪個玩家是哪個陣營的,只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辨認。
「你殺人了,」宋嶼安將他扶靠在枯樹之後,一邊幫他清理衣服上的污漬一邊說道。
「嗯,」郁言輕輕點頭,「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你不是反感殺人的人,那你為什麼生謝徵的氣?」
「生氣?」郁言不解,「我什麼時候對謝徵生氣了?」
宋嶼安愣了一下,「剛下車的那一會啊,你們不是意見不合吵架了嗎?」
郁言回憶了一下,「那個啊……」
「我沒生氣,只是不太贊同這個做法而已,我覺得別人罵我一句沒什麼,沒到要直接把人弄死的程度。」
「尤其是他還是為了我而殺人,我覺得更沒必要了……」
罵一句就罵一句唄,罵一句又不會缺個腿少塊肉的。
也不知道謝徵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嗷嗚——」
一聲悠長的狼嘯劃破夜空,像是遙遠山谷中的回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郁言朝黑狼的方向看去,只見黑狼痛苦地伏在地上,寬大的繩網將它束縛,任由它怎麼掙扎也掙扎不出。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被困的雄狼走去,手裡拿著一個晃動的懷表。
男人手掌展開,想要輕撫黑狼的頭,但被黑狼一爪子拍開,凶得很。
「不想摸頭也行,」男人抽回手,臉上依然淡定如水,他將鐘錶放置在黑狼眼前,輕輕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