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別哭了,」男人看他掉眼淚的樣子只覺心煩,揚手又要打他,小郁言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身子縮成一小團,驚恐地看著他們。
他不知道這幾個陌生男人是誰,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自己家中,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打自己。
媽媽呢,爸爸呢……
為什麼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呢。
「媽媽……」
「言言!」陳女士焦急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郁言有些疲憊地掀開眼皮,入目是灰白色的牆壁,每隔一段,就會畫一道深沉的黑色豎線,像監獄的牢籠。
又夢到小時候了。
郁言輕輕呼出一口氣,將腦中亂七八糟的場景拋到腦後,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困住。
不止手腳,自己整個人都被困在一個鐵製的椅子上,幾乎不能有任何動作。
這就是所謂的……懲戒室嗎?
「郁言哥,你總算醒了!」
郁言朝聲音方向看去,是沈霽,小姑娘原本蹲坐在地上,聽到他的動靜後立馬站起身,擔心地望著他,「你,你沒事吧?」
「我還好,」郁言輕聲說著,如果沒有這些鎖拷的話可能會更好。
「你昏了好一段時間呢,」沈霽嘆著氣說道,「那些村民給我們下了些迷藥,我有防禦的道具,受到的影響小,醒的就早一些。」
「你真的還好嗎?」沈霽擔憂地問道,「你剛才好像做噩夢了,身子一直在抖,還一直……」
郁言抬眸看她一眼,沈霽默默將後面那半句給咽了下去。
還一直叫媽媽。
「我沒事,」郁言聲音微沉,「這隻有我們兩個人嗎?其他人呢?」
「我在昏迷前聽到那幾個村民的對話了,好像天堂村里不止一個懲戒室,他們可能被關到其他地方了吧。」
「這個懲戒室只有一套設備,他們怕我們逃走,所以就把你拷起來了。」
畢竟在這些村民的思想里,女人是一無是處的,只有把男人鎖起來,女人即使什麼束縛都沒有,也不可能逃出這個房間。
「我剛才把這裡轉了個遍,只在門那邊看到一個像鎖的東西。」
郁言想轉頭看一眼那是什麼東西,但脖子也被銬住鎖環,稍微一動就硌得不行。
沈霽走向門邊,在那個鎖上摁了兩下,一張紙條從夾縫中掉出。
「郁言哥,我找到一張紙條,奇怪,剛才怎麼沒掉出來……」
沈霽撿起那張紙條,在看清上面文字後眼睛霎時瞪大,「上面,上面寫著不要碰這張紙!」
郁言:「…………」
看得出來,這村民是夠無聊的。
「哎,反面也有字,」沈霽將紙條翻轉過來,輕聲念著,「力氣達到一定程度即可打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