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依然淡定的一批,只是耳尖不由自主地染上薄紅。
謝徵趴在郁言的身邊,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過去。
一晚上下來,又是變狼又是召喚狼的,對他精神力的考驗實在太大,得了個休息的功夫,便一沾枕頭地睡了過去。
進副本前精心梳理的髮型早已散開,碎發乖巧地耷在額前,為熟睡的少年平添幾分無辜的幼態。
郁言側身,靜靜地看著他。
醒著的時候跟只上了發條沒栓鏈子的瘋狗一樣,睡著時倒是乖的沒邊。
郁言被自己腦中的比喻逗笑,嘴唇不自覺地揚起。
時間不早了,聽著身旁平穩的呼吸聲,郁言也有些困了,闔上眼睛睡沉過去。
在他閉眼後沒多久,身旁那個本該早就陷入夢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月光傾灑,那雙青綠色的眼睛驀地睜起,眉眼灼熱地望著身側青年。
天嚕啦!郁言哥剛才看著他偷偷笑了!
看!著!他!笑!了!
這不是愛是什麼?
這!不!是!愛!是!什!麼!
明面上的愛誰都會說,真正的愛都是藏在細節里的,郁言哥都能對著自己的睡顏笑,肯定是在心裡愛死他了。
要不是怕把郁言吵醒,謝徵現在恨不得跳起來跑到外面撒歡。
跑是跑不了的,把郁言哥吵醒他估計會生氣的。
謝徵咧著嘴笑起來,笑了兩秒後又覺得大晚上這麼笑有點奇怪,手動自己嘴角扯平,沒過兩秒又翹了起來。
嘿嘿,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一直看著直播間的彈幕忍不住吐槽:[他大半夜的跟個神經兵一樣傻樂什麼呢?]
[不知道,他可能想問郁言接不接受軍婚吧。]
第40章 談笑間,孩童灰飛煙滅
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孩童的喧鬧聲吵醒的。
屋內四個人被吵醒,起身看向懲戒室大門的位置。
一群穿黑色小襖的男孩站在門邊,好奇地朝門內打量著,看模樣不超過十歲。
「哎,他們醒了,快看快看。」
「竟然還有男人?男人也會被關進懲戒室?之前沒聽過這規矩啊。」
「不知道,我聽我爹說今天懲戒室關人了才帶你們過來的,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媽呀,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你想的什麼樣,快說給我聽聽。」
門邊的聲音降了下去,沒過多久傳來幾聲不懷好意的笑聲。
「喂,小屁孩,」被吵醒的謝徵渾身散發著低氣壓,不爽地瞪著門口那幾個人,「說話前先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能力承擔說這些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