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積分有什麼用啊,還不如道具來的實在,不少玩家在心裡蛐蛐著。
腳下一陣懸空,熟悉的白光照進眼睛,再次回神時,身體已經回到教學樓廣場之前。
周圍依然是熱熱鬧鬧的人群。
「我天,這遊戲也太真了,在裡面被追我都快嚇死了。」
「真的,全程心跳加速,要不是知道這個遊戲是假的,我都能被嚇哭。」
手腕上的繩子自動斷開,郁言將手抽了出來,轉了轉被勒出紅痕的手腕。
他皮膚白,本身也屬於是易留痕體質,這麼一道紅印橫在白皙的手腕上,舉手投足間帶著些別樣的意味。
而謝徵在把繩子解開後並沒有將它隨意扔到一旁,他將取下來的繩子重新在手腕上繞了幾圈,打了個結,自己給自己做了條小手鍊。
郁言看著那手鍊,眉心一跳,但也沒多說什麼。
可能現在的潮流就是喜歡帶些手鍊頸環什麼的,而且那條小鏈子掛在謝徵手腕上,好像……確實挺好看的。
素拓活動結束後,大家都準備去旁邊的教學樓上課,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很快走沒了人影。
郁言視線四處搜索著,怎麼沒看到宋嶼安和沈霽兩個人?
難道是他們已經走了嗎?
等周遭人再少一點時,他們終於在垃圾桶旁邊看到了兩人的身影,宋嶼安身子半伏,臉色蒼白,抓在垃圾桶上的手青筋暴起,面色看著比一旁的沈霽還要糟糕。
「這是怎麼了?」郁言不解又擔心地問,他想過沈霽可能會被任務中的鬼魂嚇到,但沒想到,宋嶼安也是個怕鬼的。
沈霽回答:「最後幾秒時我們被獵殺者追,因為時間馬上要結束了,加上心情緊張有些慌不擇路……嶼安哥和一個鬼魂撞上了。」
「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和一個鬼魂撞上了?」郁言眉頭微皺,「那個鬼魂長什麼樣子?」
沈霽回憶著那個鬼影,「男的,長頭髮,一身白衣……」
只這三個詞,郁言基本可以確定他們碰上的是同一個鬼魂——陸伯明。
可陸伯明不是對他們沒什麼惡意嗎?
正思考著,一旁的宋嶼安總算停止了嘔吐,他有些艱難地直起身子,白淨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
「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被他輕咳幾聲壓了下去,「好像看到了那個人的死亡場景。」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到他的身上,「死亡場景?」
「是,」他虛弱地點頭,「我不知道他具體經歷了什麼,但是很痛,他身體很痛,像被火燒了一樣,特別痛。」
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思來想去除了「痛」這個字外,他不知道再去用什麼語言形容剛剛的痛苦。
灼燒的疼痛,撕裂破碎的吼聲,入目即是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