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眉頭微皺,身子微側將手邊的筆碰落在地,借著撿筆的功夫不動聲色地轉身,大致觀察了一下後排人的表情。
意外發現痴迷的人竟然不是少數。
一天過去,發生了什麼?
郁言看著那些人面前擺放的藍色液體,默默收回了視線。
講台上的老師翻開課本,開始正式上課,像謝徵想的那樣,這節課上的枯燥且無味,十分鐘還沒過去,他就一個猛子扎在了桌子上。
老師講課的聲音一頓,眼睛看向謝徵一旁地郁言,「他這是……?」
「胃疼,疼暈了。」
郁言從善如流地回答,讓一隻只會簡單識字算數的小狼來上大學,確實有點難為狼了。
「還沒去校醫院看過嗎?」老師語氣不悅,昨天已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了,今天又這樣,沒有老師想要看到學生在自己課堂上理直氣壯地睡覺。
「胃癌,」郁言淡定說出兩個字,思考兩秒後又補充了一句,「晚期。」
李老師短暫地怔愣了兩秒,眼神從最開始的不悅轉到茫然,再到後悔,再到同情,就差把「我真該死啊」五個字刻到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在郁言的安撫中重新開始講課。
老師的表情是愧疚的,一旁的宋嶼安和沈霽卻差點沒有繃住笑出聲來。
謝徵本人知道自己睡一覺的功夫成胃癌晚期了嗎?
郁言:沒關係,這都是他應得的。
一節課就這麼在愧疚與悔恨的詭異氛圍內低沉度過,下課鈴聲起,謝徵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意外發現,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難不成他睡著打呼嚕了?不能吧,他這麼帥的人怎麼會打呼嚕。
正疑惑不解著,他突然發現那個嘴裡跟吃屎一樣噁心的老師朝他的方向慢慢走來,臉上還帶著悲痛的表情。
他呆愣愣地看著那人將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拍了兩下,嘴裡吐出兩個字,「堅強。」
謝徵:「好哦。」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他需要接戲,乖乖應完後,那個老師……好像更愧疚了?
「老師,」郁言在李老師拿著課本準備離開教室時叫住他,「方便問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
「您認識一位叫陸伯明的學長嗎?」
男人的身形在聽到那個名字後輕微地晃動一下,「陸伯明……你問這個幹什麼?」
「只是想了解一下學長這個人而已。」
李老師上下打量了郁言一眼,「他是個很好的學生,想知道他的光輝事跡的話網上一搜就能查到,但再深層的東西……」
「我勸你,不要打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