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怪物沒有頭!
遠處的地上安放著謝徵的腦袋,頭顱裡面是一個鬼嬰的靈魂,它從男人身體裡分離出來,目的就是要郁言放鬆警惕。
這個畫面太過驚悚詭異,看著熟悉的人身首分離的站在自己面前,任誰都會被嚇得渾身冷汗,連直播間刷彈幕的速度都停緩下來。
恐懼感扼住郁言的脖頸,窒息的感覺令他眼前一片漆黑,他下意識想要逃跑,手臂處卻傳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
不對,這怪物最開始就在他體內留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郁言眼前一片眩暈,黑色的色塊不斷扭曲著他眼前的世界,他感到全身的力氣都開始慢慢散去,耳邊一片嗡鳴,連陳女士的聲音都聽不清楚。
不能暈在這裡,不能……
大腦的神經不斷拉扯著,郁言想像之前脫離幻境一樣咬破自己的舌尖,但他實在使不上力氣,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身體各處神經已經完全罷工,以至於他下意識倒在地上。
在他陷入黑暗前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是地上安置的那個頭顱,謝徵的臉在對他惡劣地笑著。
然後他就徹底陷入昏睡。
怪物看著倒地的身體哼笑一聲,這人發現的倒還挺快,可惜,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動手將自己的腦袋按回到自己的脖子上,隨後扛起地上那具軟綿綿的身體,離開大廳,慢悠悠地朝瘋人區走去。
期間還不忘在前台做個登記,去瘋人區的罪名嘛,當然是打架鬥毆,傷害其他病患嘍。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光線昏暗的樓梯口處,還藏著另一個隱秘的身影,小十五眼神驚恐地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連滾帶爬地朝樓上跑去。
它本來是想偷偷下來找爸爸玩的,沒想到竟然撞見這樣一幕。
「爸爸,」鬼嬰血淚橫流地找到二樓的宋嶼安,小手死死攥著他的衣服不鬆手,「爸爸,媽媽殺了爸爸。」
宋嶼安將地上的嬰兒抱了起來,剛想說這小孩終於願意叫他爹了,聽到後一句話後眉眼一凜,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什麼?」
小十五年紀是鬼嬰中最小的一個,說話本就不利索,此刻著起急來,更是磕磕絆絆。
「媽媽,」它小手努力朝上比劃著名,表示是那個長得很高的媽媽,「殺,殺,殺了爸爸。」
它努力地想把剛才看到的場景複述出來,但越著急越說不明白,急得臉上通紅一片,滿是血淚。
宋嶼安勉強聽明白了它的意思,大腦嗡了一聲,「你是說謝徵殺了郁言?」
鬼嬰用力點頭。
宋嶼安立馬朝樓下飛奔而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郁言絕對出事了。
與此同時,在頂樓正在努力小狗刨盒子的謝徵突然愣了一下,手腕上的那條彩色手繩沒有徵兆地掉落,謝徵將它撿起,疑惑地想,是之前打結沒有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