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安眨了眨眼,沒有否認。
「不能治嗎?」郁言接著問。
「可以,但是他不想治,」宋嶼安說,「不然早在第一次給他治傷時就能順帶著治好,我猜這傷口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特殊的意義?
那麼深的一道疤,謝徵為什麼想留下來呢?
郁言朝正在酷酷炫小肉丸的人看了一眼,對方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正看著碗裡的飯發呆,感受到郁言的視線後也只是匆匆抬頭對視一眼,便有些慌亂地移開。
不對勁。
郁言眼睛微微眯起,小狼崽子不對勁。
*
晚上,按照白天的說法,兩人確實睡在一張床上。
只是氛圍莫名有些奇怪。
郁言看著那隻睡在床邊,身子側躺,和自己恨不得隔個十萬八千里的小狼,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郁言:「?」
之前沒在一起時想盡辦法貼貼抱抱,怎麼現在在一起了,反而睡得那麼遠了?
薄唇抿起,郁言向旁邊湊了湊,「睡那麼邊幹什麼?」
他說著拽了拽謝徵的睡衣,但小狼崽子依然背對著他,頭也不回,「我,我睡這就行了。」
聲音低啞,混雜著說不出來的細密克制。
郁言不滿地皺眉,手指的力度加重,「睡那麼靠邊不怕滾下去嗎?」
謝徵搖頭,「滾不下去。」
郁言生氣了,蹙起的眉毛中夾雜著說不出的委屈,「你聽不出我的潛台詞嗎?」
白天說好一起睡,結果從下午開始就不對勁,一直躲著他就算了,現在連看都不看一眼了。
謝徵身子僵的更厲害了,裝傻充愣,「聽不出。」
郁言指尖蜷縮,盯著面前人後腦勺翹起來的亂毛,突然坐起身子,抓著謝徵的胳膊,強硬地把人往自己這邊拽。
「你睡過來點,我想抱著你睡。」
突如其來的直球砸得謝徵腦子發蒙,他下意識轉頭,對上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睛。
「哥哥,我……」
兩隻青綠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剛下過一場春雨一般,睫毛忽閃忽閃地顫抖,像是在竭力克制著什麼。
可憐小狗一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的樣子,看得郁言心裡一軟,剛上來的那點火氣瞬間消滅不見。
手指輕輕摸向那張俊美帥氣的臉,那雙青綠色的眸子中閃過一些莫名的光,眼底濕意更重,連呼吸也變得沉重許多。
「哥哥,」謝徵看上去真要哭了,「你別碰我,我發*期提前到了,再碰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郁言怔住,手指還停留在謝徵眼角的位置,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收回手。
知道郁言今晚答應和他睡一張床時,謝徵整個人開心得腦袋開花,早早把自己洗的白白香香,準備晚上好好來一頓親親抱抱。
結果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的發*期居然提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