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被雷擊中一樣,女孩控制不住發出慘烈的尖叫,郁言也痛得思維幾近中斷。
眼前一片發黑,郁言知道,然然這是被疼暈過去了。
下一秒,他也昏了過去。
回歸現實前的最後一秒,他看到的是「奶奶」得意扭曲的笑容。
「郁言!郁言!」
郁言睜開眼睛,身體上的疼痛消散大半,只有胳膊的位置隱約還帶著一絲針扎的觸感。
好在這疼痛不會帶到現實來,郁言心有餘悸地想。
「你剛才怎麼了,嚇死我了,」宋嶼安抬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他前腳剛把鉗子遞到郁言手中,後腳郁言就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雙眼緊閉,怎麼喊都喊不醒。
想要治療又找不出什麼傷口。
嚇得宋嶼安差點兩腳一蹬直接跟著郁言去了。
「沒什麼,預言……也不算是,就是看到了一些過去發生的事情。」
郁言有點疲憊地說,「我知道樓下那女孩身上的痕跡怎麼來的了,是她的父親。」
宋嶼安傻眼:「啊?」
「然然撞見了這件事,去和媽媽告狀,奶奶知道後,拿這鉗子燙她,想讓她學個乖。」
宋嶼安接著傻眼:「啊?這麼不是人嗎?」
話剛說完,屋內溫度突然低了幾度,宋嶼安立馬抬手捂住了嘴,這是人家地盤,直接罵好像不太好。
那他在心裡悄悄罵。
這!他!爹!他!奶!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兩人又在房間裡翻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線索後準備離開,「等一下,」郁言突然叫住宋嶼安,「我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吧?」
說著抬手撥了撥被汗水打濕的劉海,抿了抿髮白的嘴唇。
宋嶼安思考幾秒,「要不你還是直接洗把臉吧,那小狼崽子應該會看出來。」
郁言:「好的。」
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過臉後臉色比剛才好上不少,郁言甩了甩手上的水,確定看不出其他不對勁後和宋嶼安一起朝樓下走。
還沒下樓就看到謝徵坐在樓梯口處,雙腿並在一起,單手撐著下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不讓眼淚留下來。
「謝徵?」
謝徵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回頭,倔強地把臉撇到一邊,他可還在生氣呢,生很大的氣。
郁言失笑,下樓坐到他旁邊,看著小狼哼地一聲把臉又轉到另一邊。
「是在生氣嗎?」郁言伸手戳了戳他氣得發鼓的臉頰。
「我哪敢生氣啊,哥哥那麼做肯定有他的打算,我怎麼會生他的氣啊,怎麼敢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