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張符是因為被胤崢控制住了才沒有甩出去。
不然這間屋子恐怕會被小炸彈直接炸毀。
灰塵散去,天花板上的鬼跟著消失不見,宋嶼安拍著沈霽的背安撫受驚的人,胤崢則告訴他們剛剛獲知的線索。
「等一下,」說到一半時,謝徵抬手打斷胤崢,「你們是說這個女人沒有舌頭。」
胤崢淡淡點頭。
「那也就是不會說話?」謝徵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台小型收音裝置,這台設備從他進別墅起就一直開著,但因為覺得沒什麼用便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那個沒有舌頭的怪物,是不會說話,還是她說的話他們聽不到呢?
幾個人默契地安靜下來,看著謝徵抬手摁向那台收音設備的播放鍵,「滋啦……滋啦滋啦……」
一陣沒有意義的雜音過後,播放器內總算響起了不算清晰的人聲。
「滋啦滋啦……我死了……」
「兇手是我的小女兒,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明明害死她的不是我,是她的爸爸,不對,明明是她害死了自己。」
「要不是她平時太吵,她爸爸怎麼會把她扔進地下室,不扔進地下室,她又怎麼會死!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錯,為什麼要賴在我身上!」
「那天,我回到家裡,聽到封好的地下室里突然傳來小女兒嘻嘻的笑聲……」
「我心裡一驚,忍不住想去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
「結果看到……」
聲音到這裡戛然而止,緊接著,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什麼東西被狠狠砸到牆上!
「郁言……」
宋嶼安剛說出兩個字,身旁的人已經飛一般地沖了出去,不管多少次,只要郁言身旁發生什麼,不管受傷的那個人是郁言還是郁言的對手,謝徵都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
他只有這一個哥哥,他賭不起,更不敢賭。
三步作兩步地跳下樓梯,謝徵看到餐廳凹陷進去的門……
還有倒在一片血泊里的人。
「咳咳,咳咳咳,」郁言掙扎著坐了起來,看清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後腦子空白一瞬,「謝徵?」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謝徵聲音兇狠地說著,身體因為暴怒與難過而不斷顫抖,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但托著郁言的動作卻輕的不能再輕,生怕懷裡的清瘦身影再多受一點傷害。
「不行,」郁言抬手摁著他的手,「她被控制了,我要知道她被什麼控制的,現在不能殺。」
「可是……」
謝徵眼眶通紅地看著懷裡人毫無血色的容顏,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這樣,為什麼每次他都差一點。
為什麼他的哥哥總是在受傷而他每次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