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胤崢面前的桌子,「你,給我出來。」
胤崢抬眼,一雙藍眸向來沒有任何情緒,看得宋嶼安氣勢瞬間弱了幾分,說出來的話都沒有剛才那麼囂張。
「那個,你,出來一下。」
胤崢這才起身,跟著半分鐘前剛回來的宋嶼安走出辦公室,留下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又……這麼走了?
剛才的黃符被宋嶼安捏在手裡,說話間又順手放回兜里,連新符都不用了,沈霽立馬又豎起了耳朵。
謝徵也跟著湊了過來。
黃符狗狗祟祟地躺在宋嶼安口袋裡,兩個人狗狗祟祟地在外面偷聽著。
「郁言哥,你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嗎?」
郁言面上有些糾結,「偷聽不太好吧。」還是在當事人已經知道的情況下。
「但是是嶼安哥自己塞回口袋的。」
自己塞回的=當事人默認可以偷聽=事後發現不會被指責=可以偷聽
郁言默默也將頭湊了過去,小藍球更是直接跳到沈霽耳邊去聽,八卦是每個人的天性,陳女士也不例外。
「你要和我說什麼?」
為了防止那個顛公沒走,宋嶼安特地帶著胤崢換了條走廊站著。
這條走廊上的燈是暖白色,電路正常,沒有一閃一閃的,也沒有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這次運氣挺好。
宋嶼安看向胤崢,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這句話該我問你,你瞞了我們什麼?」
胤崢移開視線,裝沒有聽到。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不跟你說話我跟鬼說嗎?」宋嶼安莫名想笑,但又有些著急,他問,「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我們不是隊友嗎?」
眸光微轉,胤崢眼神在宋嶼安腰側的口袋處停留幾秒又迅速轉開,「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宋嶼安沒有猶豫,「好,那我先問。」
「你的神力……」
「殘留不多,」問題還沒有問完,胤崢便給出了答案,這個副本似乎對每個人都有壓製作用,他也不例外。
本就不多的神力被削減大半,在一次又一次的結界之中點點消散。
所以他在郁言說出最後的絕路時會短暫沉默,因為他不確認殘留的這些神力是否可以支撐他再開一個大範圍結界。
神力不夠用的話,透支的,便是他的壽命。
不過後面的話胤崢沒有說出口,只是簡單的「殘留不多」四個字來概括。
沒有完全說實話,但也沒說假話。
宋嶼安皺眉,還想再問什麼,但被胤崢打斷,「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