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你的跑步比賽了,很帥,」臨安誇讚道,一雙漂亮的藍眸乖巧又不失俏皮,任誰看了都移不開視線,像志怪小說中的狐狸精,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只不過謝徵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用帥氣的後腦勺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很帥。」
不然怎麼迷死哥哥?
臨安笑起來,「你好有意思,比那黑漆漆的怪物有意思多了。」
話音剛落,謝徵身子猛的一僵,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在瞬間將他包圍,他似乎體驗到了郁言說的——身體被無數道視線赤裸凝視——那種感覺。
謝徵轉頭看他,「你可不要對我有別的意思啊,我生是郁言哥的人,死是郁言哥的鬼,生生世世都是哥哥的。」
臨安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自己的兩句誇獎怎麼在對方腦里會翻譯成看上他的意思。
他坐在這裡本意是想緩和一下自己和這個隊伍的關係,現在看來,方法好像用偏了。
不過這樣好像也挺好玩的。
臨安看向操場上郁言的身影,假裝認真思考,「不對你有意思,那我對他有總可以吧。」
謝徵當場炸毛:「不可以!哥哥只能喜歡我一個!」
「他喜歡你和我看上他有什麼關係嗎?」臨安歪頭說。
「不行,就是不行!」謝徵氣得想撲過去撓人,但那股無形的惡意屏障阻攔了他,使得他只能隔著一堆空氣和臨安乾瞪眼。
見人被惹炸毛了臨安也就不再逗他,「好了好了,我看不上他,看不上他總行了吧……」
「不行!!」謝徵聽到這句話後看上去更生氣了,腦袋上的呆毛都被氣得支棱起來。
郁言哥這麼好,別人怎麼可以看不上?怎麼可能看不上?!看不上的人都沒品!沒品!!
臨安:「……」
你到底要人怎樣啊啊啊!
操場上,正在躲避玩家攻擊的郁言身子突然一頓,又來了,邪神的凝視,郁言嘖了一聲後反手將手裡的刀扎在那個玩家的腿上,聽到對方的痛呼後將刀拔了出來,轉身繼續向前跑。
邊跑邊想,自己又怎麼惹著那個渾身眼睛觸手的正方體了?
日光西移,這場血腥的運動會最終以十五名玩家的死亡為結局,畫上圓滿的句號。
之前故意挑事的七班在運動會中全軍覆沒,並不是隨便玩玩故意針對他們,相反,郁言幾人甚至沒對七班展現過多的注意力。
是對方硬趕著湊上來,將隊員的死亡怪罪在無辜人之上,自顧自地為自己打造名為復仇的劇本。
他們將讓對手不好過這一目標放在自己生命之前,結果也就顯而易見,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