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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徵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麼要抓著自己的脖子兩眼放光,這年頭已經不流行噶腰子了,改噶脖子了嗎?
狼脖子也是可以吃的嗎?!
「漂亮哥哥?」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狼企圖通過「哥哥」兩個字來喚醒面前人的「良知」。
郁言手上松力,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有意想要彌補謝徵的過去,想起謝徵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他垂眸看向面前的黑髮少年問:「你還要睡覺嗎?」
謝徵點頭:「嗯嗯。」
吃飽喝足刷完牙,他確實有點困了。
「那……那要聽搖籃曲嗎?」
謝徵眼睛瞪大,點頭點得更厲害了,他將自己半張臉埋進薄被中,一雙漂亮眼睛眨巴眨巴的,「我想聽蟲兒飛可以嗎?」
他聽姑姑給堂哥唱過,他也想讓別人給自己唱。
郁言點頭,又咳了兩聲後,才緩緩開口,「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歌聲一如既往地不動聽,但謝徵很快窩在被子裡沒了聲音。
郁言以為他睡著了,側頭一看,發現他正窩在被子裡無聲地掉眼淚。
原來三年前就這麼愛哭了啊……
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遞過幾張紙巾,「怎麼又在掉小珍珠啊?」
謝徵接過紙擦完鼻涕擦眼淚,動作太快郁言想攔都沒能攔住,只能看著他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太難聽了嗚嗚嗚……」
郁言:「……」
他覺得自己心上被扎了一刀。
「嗚嗚嗚怎麼可以這麼難聽,生病難受就算了,怎麼還要聽這麼難聽的歌嗚嗚嗚……」
郁言:「…………」
很好,又被扎了一刀。
少年水牛一般momo地哭著,其實也不是因為難聽,他哭是因為第一次有人這麼溫柔地給他唱歌,太感動了。
但這個年紀的小孩嘴比鐵硬,因為一首歌哭,太矯情了,他才不會說。
郁言在一旁幫他拍著背,突然聽到謝徵張口,說,「不是小珍珠。」
「什麼?」
「要掉也是掉大珍珠,大珍珠值錢。」
「……」
————七夕小劇場————
某日,隨便玩玩隊聚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口對準謝徵,謝徵靠在椅背上,聳肩說道:「真心話。」
宋嶼安鳳眼一眯,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我來問我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