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思考幾秒後老老實實地回答：「沒做什麼。」
「也就是給你的對家賣了點消息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聽到這句話，男人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展開，哼笑出聲，「呵，怎麼可能？我剛拿下一筆大項目，怎麼會怕他們？」
價值一百億的項目，確實是大項目。
此刻的男人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自然不會把郁言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發現閣樓上的監聽器，如果不是郁言表露出明顯殺意，他甚至懶得親自來教訓這個看上去聰明幹練的年輕人。
郁言沒再說話，眼底浮起淡淡的嫌棄，似乎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這麼蠢。
男人確實贏下那個項目，但他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大的項目，他們會贏得那麼輕鬆？明明對家實力也不弱，為什麼會把這塊肥肉輕易鬆口？
當然是因為這個項目有問題。
……
「你確定嗎，放棄這個項目？它可不是一筆小錢。」獸形為雪豹的男人坐在桌前，雙手交叉合攏，長眸微眯，氣勢逼人。
但坐在桌子對面的青年絲毫不怕，只是眉眼含笑地看著他，「確定，不然我也不敢坐在這裡。」
畢竟一隻「鹿」對上一隻雪豹，勝算可是很小的。
雪豹目光安靜地落在那位青年身上，良久後點頭，凜然氣勢收了大半，「好，說說你的想法。」
他倒真想知道一隻鹿冒著生命危險吸引他的注意力，是為了什麼。
只是因為這筆生意？
鹿族什麼時候還管這個了？
收起思緒，雪豹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的年輕人身上，聽他聲調平靜冷然地分析項目利弊。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你是說，這個項目手續有問題？」
郁言點頭，「是，不僅手續有問題，技術方面也有很大的漏洞，我認為你們可以在這方面下手……」
那天，雪豹的辦公室門一天沒開，直到夕陽落下，郁言才語氣急促地進行收尾。
按照他的方案，不到三個月，謝徵姑姑一家的公司就會商譽下降，股票大幅下跌。
到時候雪豹的商業夥伴會適時向他們提供幫助，他們不得不多花四成的成本掏出這筆錢，但這還不算是結束。
等姑姑一家幾乎花光全部身家拉完一輪投資，完成項目大半的基礎建設後，雪豹將會發布一項可以彌補先前漏洞的新產品，並且立馬展開新一輪的宣傳和投資，風向轉變迅速，姑姑一家全部的錢都會打水漂。
虧空之大，哪怕他們破產也無法彌補。
不是連四分之一的學費都不願意交嗎？
那這些錢也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
一天下來，雪豹看向郁言的眼神已是不加掩飾的欣賞，「你的想法我很是贊同。另外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薪資地位方面絕對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