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下的那一刻,周圍重新變得吵鬧。
時間恢復,其他人重新開始動作,一切都是那麼平常,只是……
郁言看向面前的桌面,只是,再也沒有一隻蹦蹦跳跳的小藍球陪自己說話了。
「媽媽,再見。」
*
「什麼?!」宋嶼安又是嗷的一嗓子。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郁言,手指顫抖地指著郁言,又指了指自己,低聲問:「殺邪神,我們?」
上一個想殺邪神的身子可被捅了一個大窟窿啊!
雖然最後被英明神武的自己給救回來了。
但那也很危險啊!
「沒有計劃嗎?這麼隨便的嗎?我們一定要在這個副本殺嗎?」宋嶼安吐嚕出一連串問題,眉眼間都是對郁言這一突然決定的不認同。
郁言眉頭同樣擰著,神情嚴肅認真,「只能這個副本殺。」
為了自己能夠逃出這個鬼地方去殺原書的主角,聽著確實是反派乾的活。
郁言良心短暫地內疚了一秒,但很快恢復平常,這邪神捅過謝徵一刀,他能算什麼好東西?
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他們也註定和邪神不死不休。
宋嶼安伸手想要掏煙,但掏來掏去只能掏出幾根棒棒糖,心裡莫名來了氣,氣得他用牙咬開糖果封皮,塞進嘴裡嘎吱嘎吱地嚼。
一邊憤憤地嚼棒棒糖一邊說:「我要聽理由。」
郁言:「長話短說,我媽媽……」
宋嶼安:「理由成立!接下來怎麼做?」
郁言:「……」
沈霽在一旁抱著手笑,「郁言哥,你是隊長,我們都聽你的。」
胤崢點頭,「嗯。」
話是一如既往的少。
其他人都同意,謝徵就更不用說了,早就躍躍欲試地亮出爪子:「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殺!」
隊友的無條件支持讓郁言心裡一暖,他開口幾句話講明白這個看似潦草實際也很潦草的決定的緣由,然後貼心地陷入沉默。
給四人一段時間消化這聽上去極其荒謬的信息。
沈霽率先做出反應,她伸手拍了下自己腦門,神色迷茫地問,「我……我是在做夢吧?」
宋嶼安伸手掐了下胤崢,「疼嗎?」
胤崢:「不疼。」
宋嶼安:「那就是在做夢。」
話是這麼說,但幾人心裡都明白,這不是夢。
這就是現實。
「那這就更不怕了啊,」謝徵再次躍躍欲試地亮出狼爪,「咱媽都說保佑咱了還怕什麼?」
宋嶼安無語:「……哇,你改口好快哦。」
沈霽:「確實不怕了,反正都是紙片人,爛命一條就是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