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種既視感太過於強烈,讓尤安一瞬間就聯想到了泰倫斯·T·達比那一整面牆的棉花娃娃——她還記得,當時總覺得那些娃娃似乎盯著自己看過一次。
當時尤安只以為是氛圍詭異產生的錯覺……現在想來……這兩人還是親兄弟……恐怕應該就是真正的感覺吧!
「……如果你是說那個把親哥打成骨折的傢伙……」阿布德爾和波魯納雷夫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的確很有可能。」
「但是我又覺得——」尤安意識到自己頭腦的問題之後,就儘可能地保持著心態的穩定,也不讓正面情緒過分強烈,整個人看起來頓時冷靜沉穩不少,「泰倫斯·T·達比似乎能夠預料別人的想法。」
「他總是盯著別人的頭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往往這種時候,他就能預判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尤安自打對DIO很有意見之後,對公館裡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失去了理性的人類——都一視同仁地有意見。
她雖然不常踏足公館,但是卻也要為了自己的計劃定期去「打卡」匯報一下學習進度——雖然她十分懷疑DIO那傢伙根本聽不懂。
因為這種強烈的排斥,她每一次進入公館,都會儘可能地觀察自己所能夠看清的一切——不管是人類,還是建築,甚至是小小的擺件。
她現在不僅知道泰倫斯·T·達比的青年逸事,還知道公館裡有一位神出鬼沒的男人,似乎是DIO的近侍——她幾乎沒有見到過對方的正臉,之所以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在,還是因為某次感受到一股來歷不明的陰惻惻視線。
光是這股視線,就讓尤安沒由來地感覺對方對待DIO的態度好像有那麼億點點不正常。
除了以上提及的兩位以外,公館裡來來往往的人類其實也不少:雖然大部分時候是年輕貌美的女性,但是偶爾恩雅婆婆也會顫顫巍巍地前來報告。
尤安也瞧見過兩次陌生的男性面孔,可是因為那不可思議的長相,讓她很懷疑自己看錯了——DIO的公館裡……居然會有這樣遠遠低於平均水準的人?!
就算是滿面皺紋的恩雅婆婆,據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受人追捧的大美人呢……不說人類,就連公館的「守衛」之一,那隻高傲的鷹隼佩特夏,都長得是一表鳥才。
正因如此,尤安才會覺得自己看見那幾個歪瓜裂棗不太正常。
「預言一類的嗎……」
「這還真是棘手啊……」
幾位高大的美女紛紛若有所思,就連掙扎的狗狗伊奇都好像放緩了動作,在替自己的將來打算著。
就在眾人分析與沉思的短短五分鐘內,尤安抬頭看了看深沉的夜空,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之感——似乎是在四肢百骸之內遊走,又好像是直接從大腦深處蔓延而出。
因為這種怪異的感覺,尤安不得不抬手扶了扶牆壁,嘗試讓自己站得更穩些。
可是等她再度站穩了,抬頭看向幾位同行者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圖象全都糊成了一片,大塊大塊的色塊混合成了光怪陸離的視界,尤安……她的眼睛好像出現了問題。
「尤安——!」
尤安用力眨了眨眼睛,卻發現這情況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變得更加嚴重——甚至漸漸的,她的耳朵似乎也變得聽不清具體的聲音,所有的東西都在耳朵里斷斷續續的,讓她無法拼湊起真正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