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拐杖打滑了。
一番手舞足蹈的表演後,她仍然未能逃脫結結實實摔個屁股蹲的下場。
這番表演不僅吸引了獄寺的注意力,還得到了他一聲嗤笑作為評價。
女孩呆呆的循聲望向獄寺,蓬蓬的刺蝟頭,濕漉漉的棕色大眼睛。
獄寺突然不痛快起來。他點開下載到手機上的費曼物理學講義,不再關注繃帶女孩了。
又是一番手舞足蹈之後,女孩勉勉強強撐著拐杖站了起來,怯怯地出聲:「請問,你是隼人嗎?」
真是糟透了的義大利語,日語倒是很熟練。獄寺面無表情的想。如果不是不清楚她從哪裡知道我的名字的話,我是不會搭理她的。
「日本人?」獄寺用流利的日語問道。
「哎~」女孩欣喜的點了點頭:「啊,我就猜你是日本人。阿諾,我叫沢田綱吉。你姐姐,碧洋琪,她托我把這個送給你。」
綱吉艱難的一步一步挪到獄寺的床邊,舉起手裡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餐盒。
獄寺這才注意到,她拄拐的右手裡還提著一個餐盒。莫說那印滿愛心的外包裝,就是那隱隱約約透出的熟悉的氣息都讓獄寺立即冷了臉。
他立即惡狠狠的蹦出一個滾字。
綱吉手足無措,不由得回想起那個性感的長髮姐姐隨手扔掉之前還說要送給弟弟隼人的營養品,追著一個年輕男人跑掉的畫面。
'可能是姐弟關係不太融洽?'綱吉心想:'可是那個姐姐和同伴在電梯裡說起弟弟受傷的時候,明明是很傷心的。'
綱吉晃了晃腦子,決定把餐盒放在獄寺的床頭柜上就不管了。
她小心翼翼的、抖抖嗖嗖的頂著那個叫隼人的男生要殺人的目光頑強的把餐盒放向柜子。
「我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陰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綱吉嚇得抖了又抖,抱著餐盒再度摔倒了地上。
「痛痛痛!」僅這幾分鐘就摔了兩次,綱吉終於忍不住痛的叫了起來。
獄寺把目光轉回手機,輕哼了一聲。
綱吉仍然頑強的爬了起來,餐盒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她尷尬的托著餐盒,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陌生人一直站在自己的床邊。獄寺惱怒地扭頭瞪向綱吉。
卻首先捕捉到了熟悉的曲奇餅。
胃,又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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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獄寺君的回憶——中下
獄寺弓得像蝦米一樣的痛苦姿態著實嚇到了綱吉。
她下意識就想高聲喊叫護士小姐,可又顧忌著住院區不宜大聲喧譁;想跑去護士站,手上的拐杖又實在是不聽使喚。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突然想到了自己小腹疼痛難忍時,媽媽總是會幫自己燒暖烘烘的熱水袋,還會用溫暖乾燥的手給自己捂住小肚子。
雖然……但是……不過……
等綱吉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撲在了陌生男孩身上,手還大膽的放在人家腹部,相當於把人整個擁進懷裡的時候,臉龐剎那間就紅的似天邊明艷的晚霞,熱的像爐內紅彤彤的炭火,腦袋似燒開的熱水一樣咕嘟嘟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