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表現亮眼的演奏者都找理由鴿了聚會,回學校的回學校,回國的回國。
徐維宜趕當天的晚上的高鐵就回了海城,回去之後恰好趕上周末。
原本他跟魏明軒在一起的事兒就是出差前才定下來的,很多朋友都沒來得及知會。不過這幾天他抽空跟不少人透露過,所以很多朋友就等著他回來之後讓魏明軒「請頓大的」。
得知他回來,當然就是一堆消息騷擾,徐維宜找個身體太累的理由全部推了,在宿舍休息了兩天,周一一大早才去音樂大樓教務室交這次交流會的反饋材料。
好巧不巧,一推門進去,就看到恰好也交完材料、轉過身來的方知墨。
對方方才大概是跟教務處的老師在說什麼,笑得眼睛彎彎,又帶點兒他一貫的內斂和羞澀。
可那副笑容在看到徐維宜時,卻明顯尷尬地僵了一小下。
片刻,方知墨張了張嘴,向他打招呼:「學長……」
徐維宜目光直接從他臉上划過,沒搭理他這句「學長」,仿佛剛剛看見的是空氣似的,徑直從他身側經過,將材料遞到老師桌上,「都填好了,您蓋個章。」
老師回過神來,拿章子給他戳了下。
徐維宜抽回那張紙,徑直就走了,沒理會屋內人有沒有察覺自己不友好的態度,更沒去看方知墨臉上的表情,直接就回了宿舍。
等在宿舍椅子上坐下,徐維宜心情仍不大好,感覺周末兩天勉強冷靜下來的情緒又翻湧起來。
他爬上床準備補眠,可一閉眼,眼前就又浮現方知墨那張眼睛彎彎的無辜笑臉。
繼而想起那天在禮堂里的魏明軒。
被分手的這整件事,徐維宜一直到現在想起來,仍覺得可笑。
當時他追問魏明軒甩了他是想去追誰,因為潛意識裡仍然覺得魏明軒是在找理由敷衍他,是抱著「我看你怎麼編」的意思在的,就等著看對方能不能真說出一個他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人名。
然後魏明軒說他要追的人是方知墨。
徐維宜當時愣了兩秒鐘就氣笑了。
他說話向來溫溫柔柔,就算那次在KTV里被魏明軒當眾下了那麼大的臉子,也沒有跟他爭,只是自己跑出去而已。可那一刻,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也想不通,聲音都大起來了,沖魏明軒喊。
他問他是不是有毛病,人家有男朋友!你還要去倒貼?是要撬牆角,還是要當小三?
那一刻,徐維宜是做好了不要面子就在那裡直接跟魏明軒大吵一架的準備。
結果人家竟然出奇的冷靜。冷靜地說自己沒聾,還說談個戀愛又他媽不是結婚,是不能分還是怎麼地。
徐維宜當場失去所有和他交流的欲望,掉頭就走了。
回程的高鐵上又有點兒後悔,給魏明軒發了兩條微信,問能不能再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