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送去的線人都被殺了,秦覺從不讓旁人接近自己。
這一回竟然破天荒和徐有川勾搭上……
在昊君道人眼裡,他們那些小動作稱不上威脅。
因為不可能有人能逃脫藥王穀神識的偵測,但凡靠近邊界線一步都會被他察覺。
昊君道人嘲諷地笑了笑,嗤笑道:
「看兩隻螞蚱撲騰,還是有點意思的。」
而且,徐有川還另有他用。
「那嚴祿……」
「誰?」
「正是今早向您傳達情報的人,他如今在後院澆灌花圃,用處無關緊要。」
昊君道人重新閉上眼睛,尾音拖得慢慢悠悠,「找時間把人調出來吧,我向來賞罰分明。」
齊壽點頭領命。
今天一事,仿佛只是個小小插曲,之後的生活一如往常。
不過,嚴祿肉眼可見地身體恢復了,而且進入了煉丹房打下手,藥草堂相隔不遠,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徐有川找了嚴祿問話,卻只得到了模稜兩可的回答。
他心裡也清楚,昊君道人臨時換丹藥,其中也有嚴祿的一些原因。
「我只是想活命啊。」嚴祿喘著大氣,又說:
「反倒是你胳膊往外拐,只是個低賤藥人,他平時也吃了那麼多毒藥,現在多吃一顆少吃一顆能有多少差別?」
徐有川嘴唇翕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誰不想活命呢……
如果換成自己身處嚴祿的處境,會有更好的辦法嗎?
徐有川頓時覺得泄氣,渾身上下都變得虛軟無力。
然而,他們說話的位置就在小屋前的樹下,屋門虛掩著,秦覺通過口型辨認出了對話的內容。
看著二人身影消失,秦覺眼底戾氣更加深沉。
夜幕降臨,月光悄然而至。
徐有川身上沒有帶丹藥,他默默坐到了秦覺身旁。
這幾日秦覺剛剛有生氣的經脈,也全部被摧毀了,這具身體重新回到了破敗荒蕪的狀態。
「我上次去書閣,把裡面的情況基本摸清了。」
徐有川手裡拿著樹枝,在地上繪製了一個簡易圖形,「雖然沒有看到鑰匙,但是這些書有用處,而且我聽說半個月後那老頭要出遠門……」
即使藥王谷存在昊君道人神識,但是本體若是在千里之外,就算是發現了他們逃跑,至少也能拖住些許時間。
那一點時間,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如果鑰匙在老頭身上,這是最壞的情況。」
秦覺卻輕輕搖頭,語氣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