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上看見一個怪人,懷疑他在跟蹤我,但是追了一路也沒看清是誰……」
徐有川喝了口紫菜蛋花湯,說。
聽完他描述的嫌疑人特徵,秦覺微不可見的皺起眉,明顯重視這件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找到他。」秦覺說。
「他故意掩藏面容,偽裝行為習慣,這麼做是擔心被你認出身份。」
聞言,徐有川也陷入了沉思。
他自己在村子裡人緣挺好,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所以完全沒有一個可以對號入座的印象。
不過他同意找出這個人。
徐有川差不多吃完,看向空蕩蕩的院子,「你看到婆婆了嗎?」
「不久前有人過來傳話,說婆婆明早才能離開山神廟。」
「……」
徐有川沒有再追問,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秦覺眸光微動,低聲說:
「有人來了。」
徐有川目露疑惑,仔細地聆聽會兒,似乎籬笆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他心中微凜,跟秦覺對視了一眼。
為了防止外面的人跑掉,徐有川自己先出去查看,隔著一道籬笆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灌木叢里黑黢黢的,更遠的地方也蒙著層朦朧的影子。
他緊緊盯著前面一個方向,草叢遮掩的位置像是蹲了個人,徐有川抄起身邊的鐵鍬緩緩靠近。
忽然,附近的草叢微顫。
徐有川的心也跟著跳快了一拍,那個人竟然跟的這麼緊?
他伸出手按在籬笆上,輕輕將其推開,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再繼續悄悄地走近。
此時,他沒發現身後秦覺也出來了。
徐有川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然後用鐵鍬掀開周圍的雜草,看到了背對自己抱著膝蓋的人。
對方渾身酒氣,身體顫抖得厲害。
「二麻子?」他驚訝地說。
二麻子渾身一震,看也不看就舉著雙手求饒道:
「大哥,我一文錢都沒有了,再寬限兩天,我一定把錢都還給你們……」
二麻子嗜賭如命,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現在追債找上門,就只能像老鼠一樣到處躲躲藏藏。
聽說他的妻子不堪忍受吊死了,兒子也送了人。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徐有川放下了鐵鍬,說。
二麻子眼神驚恐又蒙昧,見到不是追債的頓時長出口氣,只是他的一條腿被硬生生打折了,小腿呈現一個不自然的彎度。
而且衣襟上還染著血跡,剛才應該跟別人搏鬥過。
徐有川不禁皺起眉,他不同情這人,而是擔心對方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