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副官過會兒後悔了，他可負不起責任。
溫塵點了點頭，「去吧。」
他本來也不用吃飯，但是為了讓人相信，還是把自己這份吃了。
中途，他發現賀霖沒動筷子。
賀霖一直沉默地看著他，眼神灼灼。
溫塵冷不丁對上這目光，愣了一下，問：
「看什麼？」
「你兩天沒回來。」
賀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句，仍然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溫塵覺得他在打啞謎，還配合地作出絞盡腦汁的樣子，然後神情認真地問：
「我回來了，你會很高興嗎？」
賀霖不禁勾唇，道：
「會。」
溫塵也看著他一會兒，忽然問：
「你為什麼不問我，怎麼做到模擬司徒玉的形態？」
賀霖凝望著他的面容，臉上的笑意微滯，但是很快就被收斂，他接過話頭說：
「怎麼做到的？」
溫塵放下了筷子，兩手撐在桌面上，上身朝著他前傾過去，將二人距離縮小到半米之內。
他伸出一根食指，指尖隔空點著賀霖。
「我想試試……」
一點金光從指尖浮現，逐漸暈開，像是有一道力量牽繫似的，源源不斷地湧向賀霖。
他身上的烙印感受到這力量，正慢慢地吸收至體內。
溫塵臉上浮現喜色，說：
「有用！你……」
可是，他卻看到賀霖臉色難看，眼神也格外的冰冷，摻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
溫塵神情愣了愣，然後才發現自己身體發生變化。
他的身體變得虛化，賀霖透過他能看到後面的桌椅，眼看著就要在自己眼前消失。
「停下。」賀霖攥緊了拳頭，關節處咔咔響。
這樣的怒氣如有實質，連溫塵都明顯感受到，對方這是真的動氣了。
只是，這機會難得……
溫塵咽了咽唾沫，安撫地說：
「你別著急，先聽我說……」
恰在此時，突然余光中掠過一個黑影。
黑影從他們之間飛過，攔截了半道金光，然後又借著桌面的力，彈到了對面的牆壁後面。
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一秒，快得連溫塵都不禁愣住。
那東西，他上次好像見過？
等溫塵找到它的時候，該生物還躲在狹窄的床尾空間裡，身高不超過一米，上身是人類下身是蜥蜴。
它畏懼又兇惡地盯著他，顯然是裝腔作勢，皮包骨的身體在不停地發抖。
根據司徒玉的回憶，溫塵知道這是他養的一隻「寵物」。
不具有危害行為，只是平時比較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