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澈寧是Omega,或許他就會知道此時他的舉動對於一個alpha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褚竹鳴並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這個行為的嚴重性。
然而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一旦分心,便很容易會被對方感知到。
他感覺到裴澈寧先是輕輕舔了一下他的下唇,隨後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支在了他的身上,幾近強迫著自己和他接吻。
而他,根本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不對,他反抗過了,但只要裴澈寧稍微表達一點點挽回的意思,他就甘願完全淪陷。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眾人的中間偷著情。
直到有人因為鼾聲而無何奈何地坐起身,用著氣聲詢問道:「我的天,這個鼾聲,你們睡著了嗎?」
這一聲像是往湖裡丟了一把魚餌,褚竹鳴聽見聲音從那邊傳來,又從這邊給出了回答。
除了他和裴澈寧,還有其他三個人沒睡。
褚竹鳴回過神來,想要抽出手,裴澈寧於是加重了這個吻。
周圍還有其他人聲,而正在和他接吻的這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正在追求的人,儘管他並不喜歡這個哥哥,也不關心他的任何事情,但是在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強烈的背德感還是從心底里湧上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太近,褚竹鳴看著裴澈寧的眼睛,那雙眼裡依然閃著水一樣的眸光,像泛濫的情潮。而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褚竹鳴鬼使神差,回吻了上去。
……
周圍的聲音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下的,無論是說話聲還是鼾聲,這下的周圍才是真正地變成了安安靜靜的一片。
一同停下的,還有他和裴澈寧的吻。
離開的時候,裴澈寧又低頭碰了碰他的唇,隨後是一點一點抽離回去的手,一直到這片溫熱完全離開自己的手心,褚竹鳴都沒有想起來要挽留。
裴澈寧把手伸進他的被子裡面,手指虛虛地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微微地點著脖頸後方腺體的邊緣,半倚在他的懷中。
剛剛這人好像湊在自己耳邊咬了咬耳垂,很小聲地說了句晚安。
褚竹鳴沒有動,心想著,明天起床的時候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會嗎?按道理來講,人在這種情況下經歷的事情只會留下更加清晰的印象。
——
第二天。
褚竹鳴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
帳篷外面已然是天光大亮,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