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懷慈?」
明明是長相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是祈錚一看見曲懷慈就會想到遊戲世界裡的那個與他糾纏不休曲慈。
最後他離開的時候,曲慈在他的背後默默注視著他。又在他回頭的時候,對他勾了勾嘴角,無聲地說:「我等你。」
仿佛是斷定了祈錚會再一次回到遊戲世界中去。
「是我,好久不見,出差的這幾天可想死你了。」曲懷慈不客氣地直接在祈錚的對面坐下。
「給你發消息怎麼沒回我?」曲懷慈語氣委屈。
祈錚說:「抱歉,我沒看見。」
是真沒看見,曲懷慈發消息的時候他還在遊戲世界裡拼死拼活。
曲懷慈:「好吧,那今天我的咖啡你買單。」
祈錚奇怪地看著他:「這不是你自己的咖啡店嗎?」
曲懷慈理直氣壯:「是我的,但是你請我喝和我自己喝是不一樣的。這樣以後我也是能出去炫耀自己是被祈錚請過咖啡的人了。」
「被我請咖啡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嗎?」祈錚真心疑惑。
「是我心裡最光榮的。」曲懷慈一臉認真地說。
祈錚可有可無地點點頭:「……隨你。」
祈錚的話並不多,他的同事們總說他是高嶺之花,方圓百里就能凍死人。雖然祈錚本人並不這麼認為,他只是覺得很多東西都很無聊,所以也懶得應付罷了。
而曲懷慈和他完全相反,他是個表達欲很旺盛的人,至少祈錚從沒見過他冷臉的樣子。
「喜歡那幅畫嗎?」曲懷慈順著祈錚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喜歡的話送給你。」
在咖啡廳的斜上方掛著一幅畫,大片雜亂無章的紅黑色在白色的畫紙上暈染開,荒誕中又透露著幾分奇異的吸引力,整個世界都要為那幅畫傾倒。
祈錚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幅畫。
祈錚搖搖頭:「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很獨特。」
「我畫的。」曲懷慈眼睛亮亮地看向祈錚。
祈錚手上的動作一頓:「你畫的?」
「是呀是呀。」曲懷慈一臉求誇獎的表情,如果他有尾巴,現在大概已經搖上天了。
祈錚問:「他一直在咖啡廳掛著嗎?」
「當然,我一畫完就掛上了。」
祈錚點頭,在心裡小聲呢喃:「這樣嗎?」
那自己是在哪裡看見這幅畫的呢?
曲懷慈突然站起身,走到咖啡廳的前台和戴著口罩的小哥說了些什麼,小哥點點頭,然後推開後門走進了雜物間。
祈錚收回視線,又開始盯著外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