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梵後知後覺時驚緲的身邊還有別的人的存在。
「段,段先生怎麼也在這裡?」
段廷川淡淡地說:「送緲緲回來。」
語氣雖然平淡,卻暗藏了旁人無法插足的親密在裡面。
雲梵對著時驚緲擠眉弄眼。
怎麼回事?你這是有情況啊。
時驚緲假裝沒看到雲梵的小動作。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和段廷川之間奇奇怪怪的。
從段廷川把他從荒星帶回首都開始,他的心中就有奇妙的第六感就在預警。
只是一次又一次被他忽略了而已。
現在他仍然不願細想,維持現狀沒什麼不好的。
「那我就先走了。」段廷川伸手為時驚緲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注視著時驚緲的眼神柔和得讓人心驚。
時驚緲有些出神,慢半拍地答道:「啊,好,首都星見。」
懵懵的,像是在星網上刷到過的那些貓。
段廷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突然就有了餵養一隻小貓的心情。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段廷川一走,雲梵就迫不及待拉著時驚緲問。
「什麼怎麼回事?」時驚緲搖頭,假裝聽不懂雲梵在說些什麼。
雲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時驚緲:「你說呢,別裝蒜,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時驚緲實話實說。
雲梵一臉不可置信,痛心疾首捂胸口:「我的緲,你居然連這都不告訴我。」
「那年杏花微雨,你說我是你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時驚緲被雲梵蹩腳的演技尬得渾身一抖:「別裝,我先去找老師。」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親自向老師報個平安。
至於研究所里發生的事情,時驚緲暫時不準備告訴誰,段廷川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雲梵一秒收戲:「好吧。」
「對了,雲無月這次歷練受了重傷,人恐怕是要廢了。」
「怎麼回事?」時驚緲收回邁出的腳步。
上輩子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害人終害己。」雲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快意。
「他想讓我葬身於走角獸的口中,卻不想自己反而深陷泥潭。」雲梵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大概就是善惡終有報吧。」
時驚緲點點頭:「真好。」
真好,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既然這一輩子云無月已經廢了,那是不是說明雲梵可能遭遇的那些危機已經化險為夷。
畢竟,廢了的雲無月這輩子不可能再成為雲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