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剛吹了風,手指尖近乎麻木,她指尖摸了摸包,好一會兒才能感受到這包帶給她的溫度。
晚上十點二十七分。
徐如徽給趙酉識發了一條微信。
【謝謝。】
趙酉識幾乎秒回。
【嗯。】
徐如徽盯著手機屏幕,看見備註那一欄不停地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大概兩三次循環,又轉變成單獨一個z字。
趙酉識最終沒有再發來其他消息。
徐如徽也關了手機,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徐如徽和任素秋出門買菜時和趙酉識碰見了,兩個人各自點頭,誰也沒有提起昨晚,更沒有人提起生日禮物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鹿上又開始下雪。
這場雪似乎沒完沒了的,一直下到了小年前一天。
其實下雪的冬天是沒什麼可忙的,但是小年一過就要開始忙了。
家家戶戶開始辦年貨,有人還會自己炸些東西。
不過徐如徽家裡一向沒什麼年味兒,他們家就兩個人,胃口都不大,很多東西做多了吃不完,也沒什麼要來往的親戚,所以每年任素秋都是隨便買點應付過去。
今年小年大早上,祝提春就像往年一樣邀請任素秋和徐如徽中午去他們家吃羊肉火鍋,任素秋拒絕了。
「中午去阿如舅舅那兒。」任素秋說。
祝提春很可惜,「啊,這樣啊,那晚上呢?」
任素秋笑著說:「晚上哪還能去你們家湊熱鬧啊,我們母女倆自己就在家吃了。」
祝提春:「別啊,一起多熱鬧。」
「不了不了,真不了。」
最終祝提春也沒有說服任素秋。
這是在徐如徽意料之中的。
任素秋平時和祝提春等朋友走得再近,逢年過節也不會打擾別人。
這也許是屬於她自己的自尊和體面。
中午如任素秋說的那般,徐如徽和任素秋一起去了舅舅家。
舅舅家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任良,女孩叫任歲。小時候徐如徽寄宿過舅舅家裡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任良和任歲還沒出生。
「阿如,好久不見啊。」舅媽金采粟一直很喜歡徐如徽,以前就對她很好。
徐如徽朝金采粟笑笑說:「舅媽。」
金采粟親昵地拉著徐如徽聊她的大學生活,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談男朋友。
徐如徽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時猶豫了一下,說:「沒。」
金采粟似乎看出她的猶豫,笑著說:「該談還是要談,戀愛就是要多談,才能知道自己適合什麼。」
不過這些話金采粟不敢當著任素秋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