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沒掛電話就起身給趙酉識開門,門一打開,冷風爭先恐後地往她臉上撲,她忍不住瑟縮一下,才看見趙酉識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
從老家回來的路上在車裡,有空調,不會凍著。
可從小區過來的路上是沒有任何遮擋的。
樓道也是空蕩蕩的。
徐如徽蹙了下眉,偏身讓開的同時掛斷電話,「要進來嗎?」
趙酉識還有心思開玩笑,「能進嗎?」
徐如徽作勢要把門關上。
趙酉識笑著推門進來。
徐如徽家裡平時沒有開空調的習慣,也就沙發前會擺著一個太陽燈。
趙酉識隨便換一雙徐如徽的拖鞋,他腳大,半個後腳跟都在外面,看上去很滑稽。
不過他本人沒怎麼在意,輕車熟路地坐到太陽燈前,閒聊問:「看春晚啊。」
徐如徽應了一聲「嗯」,也坐過去。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不近不遠的。
太陽燈可以同時照兩個人,但是沒辦法照兩個有距離的人。
趙酉識懶得動手,直接抬腳將燈挪偏了一點,大部分暖光都照在了徐如徽臉上,徐如徽被光刺得微眯了下眼睛說:「不用給我。」
她又問:「你衣服呢?」
趙酉識看著電視機說:「走太慌,忘了。」
徐如徽看著他被電視機照亮的眼睛,幾秒後,將目光也挪到電視機上。
兩個當真就那麼看了會兒春晚。
今年的春晚一如既往得無趣,也就舞蹈系列還能看看。
趙酉識可能是身子暖了,骨頭都軟下來了,他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評一句:「今年又是挨罵的水平。」
徐如徽看了趙酉識一眼,說:「這不是挺好?」
雖然不如從前那麼好玩,但多少也在及格線吧。
趙酉識「嗯」一聲,也看向她,說:「那群網友有多無聊你不知道?」
徐如徽默了一瞬,挪開了眼睛。
電視機上進行到新的節目,年輕的演員唱著歡悅的歌曲,色彩濃郁,像春天已經悄然來臨。
徐如徽半張臉都是滾燙的,她忍了一會兒,終於起身把太陽燈推向趙酉識旁邊,再次坐回來的時候說:「還行吧,大多數發言還是溫暖的。」
他們看似在聊春晚,實則彼此都清楚,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
趙酉識看著徐如徽的側臉,他本想甩一句狠話,諸如「徐如徽,你真是嘴硬」或者「徐如徽,你真是謊話連篇」等什麼的。但是一想到那個視頻里,經歷了那樣事情的徐如徽也不過是平靜地反問任素秋一句話,他又咬咬牙把所有的氣咽了回去,只憋出一句:「你當初跟我句實話,我也能溫暖你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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