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徐如徽的生日。
除幼時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的親生父親。
她的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都並不想要她。
她淋了一場大雪,走了很艱難的路。
然後被趙酉識拽去了他的房間。
趙酉識一邊在嘴裡罵她要真是力氣多得沒處用就回他老家幫他大爺種地,一邊手上不敢用力地幫她擦頭髮。
徐如徽在心裡嘆氣,她很想告訴趙酉識,如果真的很想給別人留下好印象,做好事的同時就不要說賴話,否則很容易被人忘記他做過的好事。
可她又想,趙酉識是多會說漂亮話的人啊,他也許並沒有想刷什麼好感度。
你看。
徐如徽是只有在想要刷好感度的時候才會做好事。
而趙酉識是隨心所欲的。
徐如徽想到張夏旬說的那些:「你知道嗎?學校那麼多男生,只有趙酉識讓我感覺,他是沒有髒心眼的人,如果和其他男生去天台看星星,我猜其他男生滿腦子只想吻我摸我,趙酉識應該是給我數星星有幾顆的那一個。」
徐如徽心裡想著這些話,偏頭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大概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有些訕訕地說:「看什麼?罵你罵錯了?」
徐如徽沒回答他,只是問:「趙酉識,你接過吻嗎?」
趙酉識一愣,「什麼?」
徐如徽沒再給趙酉識過多的反應時間。
她傾身吻上了趙酉識的唇角。
她曾有一瞬懷疑趙酉識會推開她。
哪怕她已經知道趙酉識喜歡她。
可趙酉識沒有。
他雖然沒有主動將這個吻進行得更深,但他沒有躲開。
徐如徽在那個當下並沒有任何羞怯的情緒。
更沒有害臊。
她感到爽快。
她想跟張夏旬說,你看,趙酉識也不過如此。
兩年。
差不多兩年時間。
她考試考得不好會找趙酉識,她被任素秋罵了也會找趙酉識,她生理期情緒化還是會找趙酉識。
趙酉識從不拒絕她。
而她,只是在利用趙酉識而已。
……
「阿如?」
徐如徽被任素秋喊醒時有些恍惚,她呆坐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今天是初二。
任素秋該去姥姥家了。
「起了。」徐如徽嗓音有些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打開門,看見任素秋差不多快收拾好了,有點意外任素秋沒提前喊她。
她問:「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