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殊:「嗑你倆的眼神。」
向博瑞:「謝謝,純友誼,我有crush。」
同殊:「誰說友誼不能發展成戀人?」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趙酉識一眼。
趙酉識:「謝謝,從來不是純友誼。」
同殊:「……我記得你們倆從小就認識了吧?」
向博瑞:「真是畜生啊趙總你。」
趙酉識對此供認不諱。
不過說歸說笑歸笑,同殊還是對徐如徽這個人很感興趣。
他和趙酉識並肩走,問了句:「趙總,採訪一下,點在哪裡?」
趙酉識:「什麼點?」
同殊聳了聳肩說:「喜歡她的點唄,再通俗點,她的優點唄。」
向博瑞:「確實,有時候看她,其實沒什麼特別優秀的地方哈,學歷也一般哦,當然這些都是我們外人看見的表層條件,所以好奇你能看見的內核是什麼。」
「你們也說了,內核,」趙酉識笑了笑,說,「如果你們的開局條件和徐如徽一樣,你們現有拿到的分數絕對沒有徐如徽高。」
「包括我在內。」他又說。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趙酉識目光始終在徐如徽身上,他們不遠不近地走著,偶爾徐如徽會回頭看他一眼,每每都能恰如其分地對上趙酉識的眼睛,一旦觸及彼此,二人都會不約而同地笑一笑。
坦白說,這些話對同殊和向博瑞都有一定的衝擊力,他們很難想像,能讓趙酉識無比篤定地說出這些話的徐如徽,到底擁有一具怎樣強大的內核。
「嗚呼,準備以後多跟徐如徽來往了。」向博瑞說。
同殊:「贊同。」
趙酉識:「……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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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國慶,徐如徽和趙酉識去西京臨市玩了一圈,十一月,圖書館幾乎每天都有通宵的人,阿姨後來得知徐如徽也在考研,很多時候不該自己值班也會過來幫忙,為的就是讓徐如徽能夠專心看自己的書。
徐如徽不是傻子,有人送來一團熱烈的炭火,她當然能感受到溫暖,所以周末的時候會請阿姨出去吃飯,偶爾兩個人也會在附近逛一逛。
十二月底,西京悄無聲息地落了第一場大雪。
徐如徽踩著雪白踏進了新的戰場。
從戰場出來那一刻,徐如徽發現自己並沒有感到很輕鬆釋然,她細細品味了一番,覺得自己沒有釋然的原因大概是從前沒有背負很多壓力。
這一切當然要感謝一個人。
她正要掏出手機給趙酉識發消息,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徐如徽!」
徐如徽驀地一怔,兩三秒,她抬頭,馬路對面,趙酉識不知何時出現,他穿著和她同色系的外套,正高高興興地揮手跟她打招呼。
那麼高的個子,那麼大的人,做著跟幼兒園大班生差不多的行為。
好像個傻子啊。
徐如徽站在原地笑了好一會兒,一邊往對面走一邊撥通了趙酉識的電話。
趙酉識沒有拒接,他在電話里跟她說很老套的台詞:「surprise!」
徐如徽笑著說:「unbeliveable!」